软的不像话，好像她伸出手指，又在他脸上轻轻碰触。暖着他的皮肤，暖着他的心。

    心脏霎那柔软，软得很想拥她入怀。

    他手术出来的时候，她也曾这么问过他，心疼地问他疼不疼。

    那天的手术，他没有家人等他，只有她，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他。

    33.  第33章   1.18更。是他应受的。……

    时蜜在关心他还疼不疼。

    很久很久很久之前, 他曾奢望过，奢望有人问他一句疼不疼。

    但是没有，他每一天早上都是在全身疼痛中醒来。

    所以当未来的那一天, 十四岁的小姑娘在他手术室外，问他疼不疼的时候, 他是真的将她当作了最亲的小妹妹。

    逗她玩，哄她开心，看她的笑脸, 那时他第一次觉得，有个家人真好。

    她也曾说过，要送给他一个家。

    后来，她送了他一个立体的家。

    再后来, 她被他气走了。

    白黎之没说话。

    身后一片安静。

    安静得好像小姑娘已经离开。

    白黎之皱眉回头, 看到时蜜仍然站在原位，站在他面前。

    她低垂着头, 像是还要哭。

    她真的是个爱哭鬼。

    但好歹, 她没有走。

    将一瞬间的担心放回, 白黎之挑眉：“饿了吧？我给你做了饺子，煮了面，还有牛排, 过来吃点东西。”

    时蜜含着眼泪抬头，白黎之望着她的眉眼里有化不开的温柔，但白黎之眼里的温柔转瞬消失，像故意躲避她目光。

    他将煮好的饺子从碟盘中端下来, 放到桌上：“饺子里有芹菜，你吃芹菜吗？”

    时蜜心里忽然闪过某种猜测，她脱口而出：“你真的在和孟琳谈恋爱吗？”

    关于这件事, 她总觉得是假的，不然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对她的关心，她也想不明白。

    甚至他脸上的疤，他也没有告诉她，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时蜜仰头看他，再一次认认真真问出心底的疑问：“白黎之，孟琳真的怀孕了吗，孩子真的是你的吗？”

    白黎之沉默须臾，避开视线淡淡回答：“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白黎之去厨房拿碗筷，回来后将两个碗与两双筷子分开，他提起她那侧的椅子，然后望向她：“过来吃饭吧。”

    似是邀功般，又笑道：“我亲手做的，过来尝尝。”

    时蜜看向圆桌上的饭菜，仍飘着热气，有很香的味道。

    她再抬头看他的眼睛，他深邃的双眼现在眸光很浅，有温柔从里面溢出来，而后再次消失。

    明明有温柔。

    明明又化不开的温柔。

    时蜜轻声喃喃问：“你刚才是要亲我吗？你是因为在和孟琳谈恋爱，所以想喜欢我，又不能喜欢我吗？”

    白黎之双手抚着拖出来的椅背，垂眸沉默。

    沉默像是在较劲如何承认，又或者是较劲如何否认。

    沉默使时间静止，时间等着他开金口。

    许久后，他轻松一笑，想起自己刚才忽略的事，偏头看她：“你刚才摸我脸了，是不是对我不再抵触抗……”

    “你是喜欢我吗？”时蜜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