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刘国卿尴尬──他其实很孩子气的──第二日便在家陪依宁待了一天,到了中午她退了烧,但仍黏在我身上不肯下来。
太太唯恐她复发,端着药碗逼她喝。中药苦,小孩子哪受得了,小脸埋在我怀里怎么说都不肯抬头,最后我无奈道:“这样,爸爸和你一起吃药,吃完了,给你巧克力吃。”
果然还是巧克力管用,我让太太从外衣兜里掏出那个假道士医生开的药,就着温水服下。
太太道:“这是什么药?是药三分毒,可不能乱吃的。”
“消炎药,”我说,“最近嗓子不太舒服。”
“哟,是吗,不早说。待会儿给你炖点银耳雪梨汤好了。”
“也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市面上一块儿银耳都涨了多少钱了?有那钱多买点油面回来屯着好不好。”
太太嗔怪道:“这家是我主着的,还劳你Cao心?怎的?不信我?”
“怎么会,”我笑道,“不信你还能信谁?”
依宁乖乖喝完了药,给她吃了块巧克力,然后给她读故事书。
太太到底是下楼遣人买了银耳,在她下楼前吻了吻她的额头:“真是贤妻。”
太太耳根都红了,欲拒还迎地推了下:“孩子还在呢!不正经。”
她今天穿的是那件我最爱看的电蓝百花云旗袍,仍是没有配耳环。突然想起本打算给她买一对儿配的,却是忘到了后脑勺。
遂有些抱歉道:“这阵子没看到合适的耳环,看到合适的就给你买下。”
太太笑道:“得了,你们爷们儿哪晓得女人的物件?别添乱就不错了。”
她虽这么说,却仍是盼着我买给她的。女人的心思其实很好猜,就是哄着、顺着、疼着,让她在其她太太面前孔雀似的能抬得起头来,即可。
看她离去,又给依宁读了会儿故事书,小丫头没一会儿困了,却强打起Jing神不肯睡,小手握着我的两根指头,摆弄一阵,突然扬起脖子道:“爸爸,我想爹爹了。”
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刘国卿。
依宁继续道:“我都生病了,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他昨天来了,你正在睡觉,所以不知道。”
依宁闷闷道:“你可以叫醒我的。”
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去找他玩,好不好?”
依宁眼睛一亮:“我现在就好了!”
“丫头,”眯起眼,揣测道,“你是想吃nai油蛋糕了吧?!”
这时令的蛋糕都是放在冷藏柜里,梆硬梆硬的,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有那么个笑话么,说是要啤酒,是要冷藏的还是常温的?东北的冬天就一定得要冷藏的,因为冷藏的零下一度,常温的零下三十一度。
小孩子牙软胃嫩,怕她吃了难受,再说那nai油也不新鲜,她就是贪个甜,有那么多糖果蜜饯的不喜欢,非要吃那些个对身体不好的。
这么一来,唯独对小丫头有求必应的就只剩下刘国卿了。
她立刻窝进来撒娇,抱着我左臂晃悠,被我强硬地换成了右臂:“没有,人家就是想爹爹了嘛。”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