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还是没大缓过劲儿来。
依宁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眉宇间颇为担忧,还带着同情:“爸爸,你别伤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就不会有人嘲笑你了。”
表情狠狠扭曲了下,硬生生扯开嘴角,拉下她的小手在手里攥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宁宁,这件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她呆了呆:“什么事?”
“你能和小猫说话的事。”
“还有哥哥。”她说。
深吸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严肃道:“听着,这件事不许再和别人说起,谁都不行。”停顿下,又加了句,“妈妈也不行。”
依宁天真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伸出小指,和缓了语气,说道,“听爸爸的,来,我们拉钩。”
依宁对拉钩这项类似游戏般的许诺很感兴趣,立刻用小指勾住了我的,来回勾了三下,又开始笑嘻嘻地说起学校里的事。
我不时点头回应一番,心下却更加不安宁。反常即为妖,我小时候不是没见过那些被安上千奇百怪名头的小孩子被烧死、被灌了水银去给大户人家的老爷太太陪葬的——虽然多数是穷人家的孩子被提前买了下来,寻个由头当陪葬的Yin童。
近些年随着“德先生和赛先生”的浪chao,这种事变少了许多。但若是被左邻右舍知道了依宁是真的反常,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依宁是我的宝贝闺女,就算是妖孽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更何况,她除了能跟小动物说话之外,和普通孩子没两样。西方童话里,不是也有那些住在森林里,和小动物生活在一起的,善良美丽的小仙女、小Jing灵么?
我是真怕了。居然把那些劳什子骗小孩的童话故事都搬了出来。
可她还那样小,小到可以钻进我怀里还有空余,脆弱得像一枚生鸡蛋,轻轻甩个袖子就能破碎。
搂着她侧过身,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也有样学样亲了我的,缩在我胸前闭上了眼睛。
次日中午,邹绳祖派了李四来送药。彼时还没吃过午饭,实在是不想去食堂面对某人的视而不见,这是很影响食欲的。或者说,影响的不仅仅是食欲。
对着眼前一大堆报表,唤来成田让他代我签字,下午翘班,在大街上发了会儿呆,决定去找邹老板。
可复一想,刘国卿之所以对我横鼻子竖眼睛,正是因为我与邹老板走得过近。作为一个识时务的好情人,再往枪口上撞就不对了。有辱斯文。
加之刘国卿把我拒之门外,还闹别扭,也许去他家门口堵他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毕竟,以他的智商和我对他了解,我已不期待他能自己走出牛角尖。
离下班的时间还早,他是不会像我这般没责任感的翘班的,而我也绝不会傻乎乎地在他家门口等他,然后再被他关在门外。
庆幸刘国卿的家地处繁华的春日町,找一个既能清楚地看到刘家,又能避免被发现的咖啡馆,简直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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