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项链，我就是故意问你讨过来去气他的。你不会觉得我小气吧？”

    顾流寒忽然莫名地松了口气，眉眼都是温柔小意：“不会。”

    见他眉头逐渐舒缓，祁野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手拿着毛巾又擦了擦男人细碎的头发。

    顾流寒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先给你擦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祁野笑着点头，看着他温柔地动作，心里有股莫名的欢喜。

    “我能在这里睡吗？”他开始得寸进尺。

    顾流寒手下一顿，垂着眸辨不清情绪。

    祁野搂住他的脖颈晃了晃：“我今天受到了伤害，要补偿。”

    语调间有点耍横的意思。

    顾流寒薄唇微抿，有点拒绝不了，索性心一横答应下来：“好。”

    他会克制住自己的，实在忍不了再去隔壁房间。

    祁野很轻地挑了下眉头，随后从顾流寒身上下来。

    两人洗漱一番后，顾流寒首先上床，他只占据了一个很小的角落，侧卧地躺着。

    当祁野从浴室出来，看见背对着自己的人，他也不说话，悄无声息地凑近把自己用杯子裹得很严实的人。

    然后一把扑过去将他抱住。

    顾流寒身子一僵，耳朵逐渐泛起微红。

    祁野看着他的反应，很轻地叹了口气，手随意一抬，指尖捻着他的耳朵来回揉弄。

    “哥，这么容易害羞怎么行，以后我还会对你做更羞耻的事呢。”

    他语气调笑，带着几分说不分明的暧昧。

    顾流寒没有吭声，垂着的眸子闪了好几下。

    “好了，不逗你了。晚安。”祁野放开他，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很小心地拉过被子盖上。

    屋里关了灯，两人都平躺着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些躁动，但都克制着。

    “明天你想去哪儿，我订了后天的机票。”顾流寒嗓音有些嘶哑。

    祁野翻了个身，侧卧着，借着淡白的月光看着身旁人的脸。

    想了想，那个情侣必做的一百件小事里好像有一张卡片上写的是‘一起去旅游’。

    听说这个城市有几个很好玩儿的地方，如果能跟顾流寒去看一看就好了。

    “哥，我想去旅游。”他声音很轻，像是生怕吵到身旁的人一般。

    顾流寒：“好。”

    沉默一阵，他又忽然问：“你为什么叫我哥？”

    祁野嗯了很长的一声，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某人都给我取昵称了，我不得回馈一个？”

    情侣间不就是这样的？你来我往才有意思嘛。

    顾流寒眸子闪烁，他记得之前祁野经常唤他‘顾先生’，亲昵又文雅，带着一股莫名的色气。

    但其实他更中意‘哥’这个称呼。

    每次祁野一出口，他就感觉像是这两年两人都没分开过，好像一直生活在一起一般。

    所有的痛苦和思念，都被这一声‘哥’给抹平了，跨越了时间。

    “你不喜欢？”祁野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捻着他的耳垂。

    顾流寒喉咙动了动，心头一股酸涩：“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睡吧。”他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