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刚才在拍什么？”程希拿过许言诺的手机。

    许言诺急急忙忙伸手去抢，程希也无所谓，任由他抢去，把那手机紧紧抱在胸前，一脸防备着看着他。

    “宝宝干嘛这样看着我？”程希声音委委屈屈，垂着眼睛低声说，“我什么时候不依着宝宝，宝宝不想做的事，我什么时候强迫宝宝做过”

    程希这声音太过于小可怜了，许言诺心软的一塌糊涂，也不再管手机，随意扔在一旁，他抬起手摸程希的脸，从眉骨摸到嘴唇:“哥哥最好了。”

    “嗯”程希依旧难过的不行，许言诺卖乖的话语都没能让他开心一些。

    许言诺很是着急，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程希做什么看似出格的事，确实从来都是征得自己同意的。

    小时候程希给他喂牛nai，问他“宝宝之后叫我哥哥看不好？”他觉得牛nai香甜温度正好，不像从前保姆喂的，要么过烫，要么过凉，程希照顾他照顾的很好，他便听话的点头说好。

    后来许言诺长大了，模样好看，和程希站一处，总能引得周围人忍不住的打量。有女孩子给许言诺递情书，Jing心挑选的信纸，上面写:初见一眼，从此便难以忘记，从此满心满眼全是你，我竟是对此毫无办法

    然而看这些，许言诺一点触动也没有，甚至看到那些情意时想到的都是程希。

    他的第一支春梦献给了程希，他梦到程希亲吻自己的嘴唇，又在他胸前啃咬，手指还在他下面抚摸。他只能梦到这种程度，醒来时裤子shi了一片，黏糊糊凉丝丝的贴在他的下身，惹了祸的Yinjing乖巧且听话地蜷缩着。

    “Cao！”他烦躁地扯下内裤，又把浸shi的床单也扯下来，团成一团塞进洗衣机去洗。

    程希来接他时，他还没有缓过来，见到梦里情事的另一半他更是气恼。板着一张脸把书包扔给程希就不管不顾地大步离开。

    他觉得自己不正常，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正常过。上天给了他一副奇怪的躯体，他认了，他选择将自己当做男孩子，竭尽全力不去理会那藏在身体中的女性生殖系统。可是他又有了奇怪的爱欲，这爱欲是对着身为男性的程希

    自己从来都没有正常过

    后来他忍啊忍，终于在看到有人红着脸给程希递情书时烦躁达到巅峰，爆发了。

    他冲程希吼，事后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吼了些什么，只记得程希的脸色由惊讶转变为惊喜，原来彼此怀揣着同样的心意，天知道他在看到许言诺收到一份又一份情书时内心有多焦急。他扯着许言诺到了无人的音乐教室，在蓝色窗帘飞扬的时候，吻住了他，就像梦里一样，程希亲许言诺，亲得仔细而认真。

    第一次春梦对象是你，从此之后，春梦对象全部是你。

    于是，想到过往，又见到此时伤心不已的程希，许言诺着急的不行。

    他勾着程希的脖子，自己又尽力凑上去，嘴唇吻上程希的眉眼，又亲了亲他的嘴唇，脸颊蹭着对方，亲昵地讨好对方。

    “哥哥，哥哥，是我说错话了。”他说道，“哥哥原谅我。”

    “宝宝之前还问我，是不是女孩子会更好，这个更让我伤心。”程希看着许言诺，不想错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可是，可是如果我是女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合理正常”许言诺是真真这样想的，他不知道为什么程希会为了这样一句话而伤心成这样。

    程希抱着许言诺下了床，在许言诺疑惑的眼神中用脚勾开衣柜门，里面有一块巨大的穿衣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