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老汉忙道:「少主,你辛苦啦,让老头子来教训教训这几个小毛贼就够了。」华服少年并不领情,怒道:「丁泥鳅!我在问你我有没有让你拔刀,你罗罗嗦嗦的讲那麽多废话作什麽?」布衣老汉诚惶诚恐的道:「是、是,少主没有要老头子我拔刀,但是……」华服少年并不想听布衣老汉的罗嗦,不耐烦的道:「你知道我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别让我再说,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今日我若是放走白日麒的孙nv,日後不免有人要上江岷帮来为这档子事寻仇,纵然我江岷帮也不怕这些个妖魔小丑前来作乱,但总是多了些风险;倘若今日放走的是个寻常的小姑娘,则於我江岷帮毫无瓜葛,我手下的这些个狗崽子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她。」
一听张渠如此说,丁瑞马上会意,江岷帮之所以要赶尽杀绝,不外乎就是担心日後有人上门寻仇,若是今天答应要这个小姑娘日後绝不上门寻仇,说不定就得以保住这小姑娘的一条x命。然而这个小姑娘全家人都si在江岷帮手上,要让这个小姑娘日後长大不去找江岷帮报仇,也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一些。丁瑞衡量眼下情势,敌众我寡,又有张渠在场,就刚才交手的三招两式而论,丁瑞自忖仅略胜张渠一筹,光是张渠一人,自己就要斗到百招以上才能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余下华九虎、杜彪、邵蓉娘三名好手,凭上官鸿江及方济世两人联手,也顶多只能击败两人,若是三人联手,上官鸿江及方济世两人反而要落败,更何况外围尚有十多人未算在内,这些帮众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人数一多,也是不容小觑。丁瑞顾忌上官鸿江身在其中,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敢冒险强攻,对方既然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人,条件都开出来了,也只有先答应下来,未来尚有变数,那就到时候再烦恼了。
丁瑞打定主意後便道:「张四当家这话倒也有理,看这儿离玉门关都有多少里路了,白日麒的孙nv三更半夜的怎会跑到这种荒郊野外来呢?想必是张四当家手下的弟兄们认错了人,我老泥鳅在此保证,日後绝不会有人为了这档子事上江岷帮寻仇,倘若有人不知好歹,为了这件事上门寻仇,先吃我老泥鳅一刀再说!」
张渠微微颔首,正要答话,华九虎忙道:「四当家,这小姑娘确实是白日麒的孙nv无误,我们十几个弟兄自玉门关一路追到此地,大夥十几双眼睛都盯着瞧,怎会认错人?」张渠冷冷的看了华九虎一眼,也不见张渠扬手,只听见「啪」的一声,华九虎的脸上便重重的吃了一巴掌,立时便浮出五指乌青,b之华九虎刚刚赏给邵蓉娘的那两巴掌自不可同日而语,邵蓉娘隐身在帮众之中,内心窃喜,却不敢笑出声来。
张渠不屑道:「从玉门关追到这儿来?那还挺努力的嘛!十几个大人追一个r臭未乾的小姑娘还得追这麽远?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江岷帮还要不要在江湖上立足呀?」华九虎连忙解释道:「不只是那小姑娘,那方……」话还没说完,脸上又吃了一记re1a辣的巴掌。张渠冷冷道:「我在和丁游龙说话,哪轮得到你三番两次cha话!丁游龙说这小姑娘不是白日麒的孙nv,那便不是,丁游龙是什麽身分地位的人,怎麽可能随口胡说,欺骗我们这些後辈呢?你们给我回玉门关好好找一遍,如果没有找到白日麒的孙nv,提头来见!」
华九虎两颊乌青,一脸愤恨不平,碍於张渠在帮中地位,不敢吭声,一语不发地带领手下帮众向玉门关而去。张渠翻身上马,丁瑞拱手遥送道:「张四当家慢走,恕老泥鳅不远送了。」张渠微微一笑道:「丁游龙身手果然不凡,但看这招如何?」张渠右手鈎、左手挥,一招「披荆斩棘」将马鬣扫断,鬣毛纷飞,那马却如毫无所悉一般,功力之纯熟,可见一斑。丁瑞知是试他功力深浅,翻身後跃,连踢七脚,正是一招「龙王摆尾」,这招既避开上身要害,又复连攻七脚,端的是难以抵御。张渠朗声一笑道:「领教丁游龙高招。」语音未落便驰马而去,转眼便追上江岷帮帮众,消失在夜se之中。
直到张渠的背影消失後,丁瑞才松了一口气,拍x道:「侥幸、侥幸。幸好张渠那小贼没有要和我动手的意思,要不然大事可就不妙了。」上官鸿江闻言,奇道:「丁泥鳅,你说大事不妙是什麽意思呀?」丁瑞烦躁得抓抓头道:「少主,还不就是你乱来,不由分说便cha手管这档子事,害我得替你强出头,要是只惹上华九虎这等人物也就罢了,大不了全杀了灭口,也不是什麽麻烦事。可是那张渠可不是好惹的角se,真要打起来,连老泥鳅我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得而知哩。」上官鸿江不满道:「一开始本来就只有华九虎那小贼在,谁知道突然之间又会冒出张渠这号人物出来。话说回来,真要打起来你能有多少胜算?」丁瑞道:「真要说胜算的话,若要护着你们两个小娃儿安全离开,胜算大概不到四成;但若是要我老泥鳅自己脱身再找人来救你们两个小娃儿,那麽胜算当有十分。」
在一旁好一会儿没说话的方济世冷冷地cha话道:「当真有十分?丁兄口气可真是不小,那是全然不将小弟我放在眼里了。」丁瑞闻言连忙陪笑道:「方兄言重了,适才方兄那一手接刀反掷的功力,老泥鳅我可是望尘莫及呀。」方济世一听才知道丁瑞早在现身之前便已掌握了双方情势,但见上官鸿江并无异状,方知出手救人乃是丁瑞之意,随即躬身一揖,正要向丁瑞道谢,丁瑞连忙扶着方济世的双臂道:「这会子事仍未完,眼下要道谢也还太早。更何况这小姑娘的爷爷与我亦有些缘份,虽是非亲非故,但见其惨遭灭门,帮上这点忙,为白氏留下一缕香烟,亦算不上什麽功劳。不过适才我在情急之下答应了不让这小姑娘去向江岷帮寻仇,他日这小姑娘若是不守约定,上江岷帮寻仇,我瞿yan帮反而落个说话不算话的口实,小则臭名远播、大则两帮成仇,无论如何是划不来的。为此,这个小姑娘我得带回瞿yan帮,妥善看管,才不会出什麽乱子。」方济世摇头道:「那可不成,我得带着这个小姑娘去找她的二叔、三叔,请她的二叔、三叔好好将这小姑娘抚养长大,再不然,玉门关白氏一门总有几个前辈没有遭逢此次大难,这些个师叔、师兄也都能够托付才是,怎可任丁兄将这小姑娘带回瞿yan帮呢?」丁瑞听了方济世的话,亦摇摇头道:「不妥、不妥,倘若这小姑娘日後练成了玉门关白氏流传下来的武功,又跑去为难江岷帮,老泥鳅我可是自找麻烦了,要是侥幸那时候我人还活着,还有一张嘴可以辩解一番,最不济打一架,老泥鳅还应付得过去;要是不幸老泥鳅我早早驾鹤西归,到时候不被人从坟墓里头给挖出来煮泥鳅汤才怪!」
话未说完,只听见白纯儿大哭起来,丁瑞一看,白纯儿掩面大哭,上官鸿江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方济世问道:「上官公子,白姑娘为何大哭起来?」上官鸿江一脸慌张道:「我也不明白为何纯儿会突然大哭起来。适才纯儿问我为何我的武功如此厉害,我就告诉她是我爹爹教我的,我说我爹爹武功高强,是当世一流高手,b我强上百倍不只,说着说着,纯儿便哭了起来。」丁瑞和方济世一听心下雪亮,试想白纯儿刚刚才经历家破人亡的惨事,现下上官鸿江大赞自己的爹爹武功高强,自然触及白纯儿的伤心事,只有上官鸿江仍不明白就是自己将白纯儿给惹哭的。
丁瑞温言道:「少主,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倘若今天是上官帮主刚刚遇害,少主你听别人说他的爹爹有多好多好,会不会伤心难过呢?」上官鸿江激动道:「爹爹他武功高强,才不会si在别人的手上哩!」丁瑞肃然道:「白姑娘的爷爷、爹爹难道不是一流高手吗?事发之前,白姑娘她也不会相信他们会si在别人手中,世事难料,在江湖中打滚的人,哪一个不是半个身子睡在棺材里头?活过今朝,难保明日,一辈子打打杀杀的也就过下来了。今日你引得白姑娘伤心流泪,明日难保不是你要为了你爹爹悲伤痛苦,为人处事,能为别人多想一些才好。我老泥鳅平日和少主你没大没小惯了,那是逗你开心的,也是报答上官帮主他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如今少主你也十二岁了,人情世故,不能全然不明白,今日老泥鳅的一席话,盼望少主你能够听进去才好。」上官鸿江本来一脸不以为然,但听到丁瑞说到「为别人多想一些」,又见白纯儿仍然哭得伤心,心中不忍,便向丁瑞道:「你说的也有理,我去逗逗纯儿,让她开心一下。」说着便来到白纯儿面前道:「纯儿你瞧!」白纯儿勉强放下双手,只见上官鸿江扮了几个鬼脸,想逗白纯儿笑,白纯儿笑了两声,却还是继续哭了下去,上官鸿江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逗得白纯儿破涕而笑,急得满头大汗。
方济世拍拍白纯儿的肩膀道:「白姑娘,你突然遭遇这样的人间惨事,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往後的日子该怎麽过下去,光是掩面哭泣也不是办法,请节哀顺变。」白纯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麽办,爷爷和爹……爹娘都被杀si了……我要爹和娘……我要爹和娘抱我。」方济世眼见白纯儿哭得哀哀yu绝,心下琢磨了一番,便向白纯儿道:「白姑娘,倘若你不嫌弃我方济世武功低微,我带着你去找你二叔、三叔或是几个师叔,总不会所有白家的亲戚朋友全都si光了,好歹找个可靠的人养育你长大ren,也得学几手你爷爷流传下来的武功。」丁瑞变se道:「方兄,这小nv娃是看在我上官帮主的面子上才免去杀身之祸,我又信口答应了张渠那老狐狸,不让这小nv娃上江岷帮去寻仇,这小nv娃若是不交给我,万一她学成了武功,跑到江岷帮去惹事生非,江岷帮寻到我头上来,方兄是否要帮我挡着呢?」
上官鸿江听两个大人争论了好一会儿,一直没个结果,便问白纯儿道:「纯儿,眼下你的家也没有了,你又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到我们涪州总舵玩玩,让你住个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等你二叔、三叔得到消息後过来接你,你再跟他们回去也不迟。」白纯儿望向尚在争论的两个大人,方济世想要将白纯儿带走,交给白氏的亲人长辈,好好将白纯儿抚养长大;丁瑞则坚持要将白纯儿带回瞿yan帮,美其名是要好好看顾这个孤nv,但实际上多半是要将白纯儿软禁起来,避免她去向江岷帮寻仇。纵使上官鸿江十分中意白纯儿,要把白纯儿当作玩伴,也不免将白纯儿视为奴仆,这是方济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白纯儿心中一片茫然,在她经历痛失家人的灭门惨事後,未来将会怎麽样,她已经不太在乎了。上官鸿江看着眼前这个泪痕未乾的小姑娘,心中既是不舍、又是怜悯,自己从小就在大人堆里头长大,既没有兄弟姊妹,帮中也没有其他小孩,从来没有跟其他年龄相近的小孩相处过,更别说是像白纯儿这样的小姑娘了,上官鸿江满心是想和白纯儿一起住、一起玩,就像自己多了一个小妹妹一般,可有多好。但上官鸿江却没想到白纯儿必须寄人篱下的处境,若帮中诸人尊重她为名门之後,待之为上宾,也就罢了;万一帮中诸人将之视为可欺可辱的孤nv,甚至是当作奴仆使唤,那处境就不只是悲惨二字足以形容的了。
丁瑞缠住方济世争论不休,方济世眼见口舌之争说不过丁瑞,索x拉了白纯儿就跑,上官鸿江一个没注意,方济世已拉着白纯儿跑出十步之远,丁瑞一见方济世迈步,便知方济世打算溜之大吉,一个箭步向前一拦,却没拦下,下一步跟着跨出,便发足追了上去。方济世拉着白纯儿跑,速度自然快不了,没一会儿功夫便给丁瑞追上。上官鸿江晚了几步才发足追上,脚程又不如丁、方二人迅速,过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三人。只听见方济世大声说道:「丁兄,此间事已了结,余下之事由愚弟负责即可,与你瞿yan帮无关,请不要横加阻拦。」丁瑞质问道:「怎会和我瞿yan帮无关?老泥鳅可是用人格作担保,才让这小nv娃免於一刀之厄,条件就是日後不能让她去向江岷帮寻仇,怎能任凭你将她带走?」方济世冷笑道:「丁兄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不可报仇四字,没想到堂堂瞿yan帮在江湖上这麽大的名头,竟会怕江岷帮为了这事前来报复吗?」丁瑞道:「瞿yan帮与江岷帮地处邻近,若有冲突,剑南、江南西两道都会陷入一场腥风血雨之中,为了这小nv娃的个人恩怨而葬送无数生灵,方兄打算亲手成就这件大事不成?」方济世默然不语,心想丁瑞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却仍不愿见到白纯儿被迫到瞿yan帮去。丁瑞眼见方济世无话可说,便想将白纯儿一把拉过来,没想到方济世仍未放手,这一把竟没能将人拉过来。方济世道:「丁兄,我明白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才坚持要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但你与白姑娘非亲非故,自然不会为她着想,难保你不会为了大局而牺牲了白姑娘,只要有这样的可能x,我就不能让你将白姑娘带回瞿yan帮去。」丁瑞不快道:「这事老泥鳅不能向方兄保证什麽,毕竟世事难料,若牺牲这小nv娃能够弭平两帮冲突的话,老泥鳅我下手是不会犹豫的。」方济世正se道:「既是如此,白姑娘就更加不能让丁兄带回去了。」丁瑞怒道:「眼下是要讲打就是了?行,老泥鳅奉陪,只怕方兄挡不了老泥鳅的三招两式!」
眼见两个大人就要打起来了,白纯儿ch0uch0u噎噎地道:「丁大爷、方叔叔,你们两个……两个都救了我的命,现在……现在又为了我在吵架,我……我……我心里很难过,可不可以找……找个办法,让你们……你们不要吵架,我怎麽样……怎麽样都没有关系……」丁、方两人闻言皆感动容,但为了坚持己见,仍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上官鸿江见两人各有坚持又互不相让,心想这麽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朗声说道:「方叔叔请听我一言,纯儿眼下顿失亲人,无依无靠,将她带到我们瞿yan帮去住固然不妥,但纯儿与方叔叔亦非旧识,这点双方的立场相同,暂且不论。方叔叔若要带着纯儿前去寻找白氏的亲戚长辈,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日,一路上餐风露宿,纯儿小小年纪,怎支持得住?不如由我和丁泥鳅带纯儿回涪州总舵暂住,由方叔叔带口信给白氏尊长,再到瞿yan帮来带人,其中的恩怨过节,也好当面向白氏尊长交代清楚,此後报仇与否,端看白氏尊长的判断,与瞿yan帮再无相关,不知方大爷意下如何?」
丁瑞闻言後虽有不满,但碍於名份,只能默不作声地退後一步,转念一想,若白纯儿要上江岷帮寻仇,没练个八年十年武功,也未必有那个能耐,便放心了一半。方济世直言道:「要我现在立刻找到白氏的长辈亲人确实不易,但让白姑娘到你瞿yan帮总舵暂住,无异是羊入虎口,这点我不能接受。」丁瑞正要出言相激,上官鸿江抢先道:「纯儿到涪州总舵来暂住,我会好好看顾她,不会让她受到什麽委屈的,就算丁泥鳅想找纯儿麻烦,也还有我帮着纯儿,他们敢不听我的话吗?」方济世沉y了一番,其实他所担心的并非身为部下的丁瑞,而是上官鸿江的父亲—上官盛yan。瞿yan帮帮主上官盛yan武功高强,在江湖上是极富盛名的,但同样出名的是上官盛yan的怪脾气,此事虽非大事,但事关瞿yan帮与江岷帮之间的关系,万一弄得不好,使得两帮结下仇怨,这白纯儿可是法,仍是一拳一脚的苦挨。
白纯儿见摆摊少年人单势薄,为了保护妹妹和摊位又不能放手一搏,心下不忍,扯扯上官鸿江的衣袖道:「上官哥哥,你瞧那少年被那麽多人围攻,你出手帮帮他嘛……」上官鸿江奇道:「刚才是谁说要我不要惹事的?现在又要我出手解救他?」上官鸿江虽然嘴上如此说,其实心中亦有出手相救之意。白纯儿为难道:「你要是不靠过来看,我就不会跟过来;我要是没有跟过来,也就不会看到那少年被人围攻,我也就不会要你出手解救他了。」上官鸿江默然不语,白纯儿又扯了扯上官鸿江的衣袖道:「上官哥哥……」上官鸿江微笑道:「别急,我也看不过去这麽一大群人围攻一个人,只是在想……」白纯儿急道:「快快,再想就来不及救人啦!」上官鸿江傲然道:「我在想要出几招才能将这些小兔崽子打的满地找牙、跪地求饶!」华贵少年一听b0然大怒道:「是哪一个臭小子胆敢胡乱放话,给我滚出来!」上官鸿江拨开人群,从容走入围事少年的包围之中,白纯儿怯生生地跟在上官鸿江身後。
华贵少年见上官鸿江面生,衣着打扮都不像当地人,怒道:「哪来的臭小子,见到我们肃武派的人,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上官鸿江不屑道:「肃武派?没听见过,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开门立派?」华贵少年大怒道:「臭小子,在我肃武派的地盘上,胆敢如此放肆!不给你点颜se瞧瞧,你还不知道少爷我的厉害,师弟们,大夥上!」说着周遭围事少年中便有五、六人上前助拳。上官鸿江袖手而立,表情一派轻松从容,丝毫没有将华贵少年一帮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华贵少年气愤难当,首先发难,一拳打向上官鸿江的x口,其余人众也纷纷出拳出脚。
上官鸿江本是出门游玩,称手的短剑并没有带在身上,只得随手招架,由於上官鸿江的武功实在高出肃武派的众少年太多,虽是以一敌多,仍是不落下风。除了围攻上官鸿江的六、七人外,另有两、三人则是围攻摆摊少年,摆摊少年一条木棍使得虎虎生风,堪堪打成平手。适才叫阵的黑衣少年与h衫少nv较工心计,竟舍却上官鸿江及摆摊少年,转而攻向白纯儿及摆摊少nv,白纯儿拉着摆摊少nv左逃右窜,但人小步短,不久便被黑衣少年与h衫少nv追上,白纯儿最近勤练风掌、鸣腿两套路子,自然而然便用这两套路子迎敌,但人小力微,三两下便被黑衣少年与h衫少nv打倒在地,眼见那摆摊少nv就要被两人抓住,突然飞来两粒深se小球,只听见「啪」、「啪」两声,不偏不倚分别打在黑衣少年与h衫少nv两人身上,黑衣少年与h衫少nv双双倒地不起,痛的满地打滚,连声sheny1n。白纯儿仔细一看,发现那两粒深se小球竟是葡萄,回头一看,那瓜果摊的虯髯老板自顾自的吃着葡萄,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对街的打斗,也不见那虯髯老板扬手,又是两粒葡萄飞了过来,正好打中围攻摆摊少年的肃武派少年中的两人,那两人也是立刻倒地不起,余下一名肃武派少年一愣,当场被摆摊少年一棍戳中脇下,痛得滚在地下,眼见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白纯儿笑着向那虯髯老板挥挥手,那虯髯老板只是对白纯儿眨了眨眼睛,没有多做回应。
在此同时,上官鸿江已经击倒五、六名肃武派的少年,仅剩那名华贵少年仍在苦苦支持,突然奋力一拳击向上官鸿江肩头,上官鸿江随手一掌切去,正好击中华贵少年的手腕,华贵少年吃痛收拳,侧身飞脚踢出,上官鸿江踩稳马步,右手yan、左手y,一招「羊入虎口」牢牢抓住华贵少年的脚踝,用力一转,华贵少年站立不稳,当场一跤摔倒,上官鸿江一脚踩住华贵少年的背脊,华贵少年无法挣脱,怒吼道:「师弟们,还不快打这臭小子!」还站得起来的数名肃武派少年环顾四周,大半同门不是倒在地上sheny1n,就是已经昏了过去,连华贵少年都被上官鸿江制服,顿时斗志全失,眼见苗头不对,便四处逃窜,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官鸿江与摆摊少年都没有要追击余众的意思,便合力将华贵少年自地上揪了起来,华贵少年眼见同门师弟们伤的伤、逃的逃,自己又给上官鸿江踩在地上好一会儿,怎麽挣扎都脱不了身,登时气焰全失,站起身来又气又怕,但料想逃不过上官鸿江的手掌心,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又被上官鸿江踩在脚底下。上官鸿江道:「你是什麽货se,胆敢找他人麻烦?听刚才那些臭小子的叫嚣,你这臭小子姓秦是吧?」华贵少年强项道:「本人是肃武派!」欺近上官鸿江就是一掌劈下,掌法飘忽,y风惨惨,竟看不出此掌的来势,无怪乎旁人称之为「寒风鬼掌」。上官鸿江双掌错於x前,护住x腹要害,直拟要y接下这一掌,但丁瑞看出秦坚这掌虽然来势飘忽,但劲力不凡,真要受得实了,只怕上官鸿江会有x命之忧,连忙拉住上官鸿江的後襟,後跃三丈,避开秦坚这一掌,只听见「刷」的一声,秦坚这掌堪堪扫过上官鸿江身前数寸,虽然没有打中上官鸿江,但掌风锐利,竟将上官鸿江的前襟从中撕裂,分为两半。上官鸿江见秦坚光是掌风就能撕裂衣衫,不免吓得倒退两步。
丁瑞见情势紧急,在上官鸿江肩头上一借力,跃过上官鸿江的头顶,空中凝力,一招「破空龙拳」击下,秦坚从容地闪身避过,双掌同出,左掌直进、右掌盘旋;右掌攻敌,左掌护身,双掌连环反复,竟看不出何掌攻何掌守。丁瑞见秦坚掌法jg妙,不敢直缨其锋,使出看家「滑溜功」紧守门户,无论秦坚拳脚劲力多大,总是被丁瑞东一滑西一扭地卸去劲力,眼看情势确实是让秦坚占了上风,但却让秦坚总是无法打倒丁瑞。上官鸿江见秦坚与丁瑞缠斗许久,一直没能有个明确的胜败,心中也着实惊讶,心想:「我跟着丁泥鳅出来办事也不是头一回了,哪次动手他不是三两下就把敌手给解决了,怎麽这次先是一个张渠,又来一个秦坚,武功都和丁泥鳅不相上下,难道这世上武功堪称一流的好手当真这麽多吗?」
秦坚亦知「三峡游龙」丁瑞的名号,今日交手才知丁瑞武功实非泛泛,当真要取胜着实不易,但丁瑞守多攻少,若如此僵持下去,当可立於不败之地。丁瑞亦在心中盘算着,虽然局势不利,但支持个一、两个时辰也不成问题,只能慢慢地与秦坚耗下去。此时交手双方都觉棘手,此一僵持下去,没个一、两个时辰实在难分胜负,即使有个输赢,也不过是胜个三招两式,要是对方si皮赖脸不认输,可还有得打。
上官鸿江见丁瑞打的艰辛,又见秦横师兄弟四人指指点点,状似品评丁瑞的武功优劣,不由得怒火中烧,心想:「昨日元斌说他们即使一拥而上也未必打得赢我,今日正巧拿他们四个来印证看看这个说法有没有道理。」便轻轻巧巧地绕过正在交手的丁、秦二人,一掌便向秦横劈去,秦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向後退,被郑桦的脚绊了一下,摔倒在地,要不是萧棋与邓杲出掌b退上官鸿江,只怕又要重演昨日的踏脊之辱。
郑桦急道:「上官少帮主当真是不要脸了,竟然ga0偷袭这套,真要指教,等丁大侠输了再换你上场也不迟呀!」明着是对上官鸿江说话,其实是在对交手的丁、秦二人说话,希望两人能够出言制止上官鸿江动手。上官鸿江又何尝不知郑桦是在讨救兵,笑道:「身入敌境本就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注意敌方的动静,你以为每次敌人要动手之前都会跟你商量吗?你们的师父是这样教徒弟的呀?再者说你们有四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後下手遭殃,敌众我寡,我不先出手攻击,难道还等着你们围着打我吗?」秦坚一听这番话,暗暗心惊,没想到上官鸿江不过十二、三岁年纪,竟有这等江湖历练,手上连错两招,被丁瑞一脚踢中胁下,痛入骨髓。
上官鸿江眼见丁、秦二人打得如火如荼,无暇分神答话,便放开胆子出招,使出家传掌法「翔鹫掌法」,上官氏的武功中有许多仿拟猛禽飞行、猎食等姿态的招式,这套「翔鹫掌法」正是其中以刚猛着称的一套掌法。秦横等人的武功本就远不及上官鸿江,加上这套「翔鹫掌法」刚猛凌厉,一套掌法使没一半,萧、郑、邓三人皆被打到在地,仅剩秦横苦撑待变。秦坚眼见自己的徒弟一个个被上官鸿江打倒,自己的儿子只剩挨打的份,想要分神去救援,却被丁瑞紧咬不放,局势登时逆转,秦坚数次抢攻,想要得个空档先将上官鸿江击倒,丁瑞怎会不知秦坚的心意,利用巧妙的腾挪换位,让秦坚始终跨不进上官鸿江的五丈之内,秦坚越是焦躁,招式中的破绽就越多,丁瑞就越是稳占上风。
上官鸿江击倒了萧棋等三人後,便好整以暇的逗弄秦横,故意道:「秦老弟呀,本来呢你欠的那四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八十九贯铜钱,我是不想和你多计较,就算先记在帐上,过个三年五载,我若缺钱花用,再来找你肃武派要债,没想到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可怪不得我,想来你是没带这麽多铜钱在身上的,不要紧、不要紧,双手双脚各算一千万贯铜钱,剩下的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八十九贯铜钱继续记帐得了。」说着又将秦横绊倒,踩住秦横的背脊,拔出短剑作势要砍去秦横的四肢。白纯儿与方济世躲在内厢偷看,一听到上官鸿江说那四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八十九贯铜钱的事,白纯儿「呵呵」两声笑了出来,但随即被方济世掩住嘴巴。
秦坚见儿子受制於人,虽然上官鸿江仅是作势要砍去秦横的四肢而已,未必会真的动手,但是久闻上官盛yan的古怪脾气,下手不留情,也不知其子上官鸿江是不是同样辣手,不敢托大,只得後退三步,俯首认输道:「久仰三峡游龙丁大侠的威名,今日交手果然不同凡响,秦某人甘拜下风,请上官少帮主高抬贵手,放过犬子。」丁瑞见秦坚顾虑秦横受制,主动认输,便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秦坚身不转向,向後急跃,一掌击破外堂与内厢中间的隔板,一把捉住白纯儿,速度之快,连身在白纯儿身旁的方济世都来不及出手相救。
上官鸿江见白纯儿遭擒,大喝一声:「住手!」秦坚自知得手,左手抓住白纯儿肩头,凝立不动,得意道:「想来这是上官少帮主的同伴了,请上官少帮主放了犬子,我自会将这小姑娘毫发无伤的交还给你们。」虽然方济世及时掩住了白纯儿的笑声,但白纯儿最初那两声笑声还是暴露了她的行踪。当时秦坚虽然竭力与丁瑞过招,还得分神注意秦横与上官鸿江之间的打斗,但那两声银铃似的笑声,哪里逃得过秦坚的耳朵?只是局势紧急,无暇去试探这笑声究竟发自何人,眼见儿子遭擒,不得不赌一把,假意俯首认输,突袭那笑声的主人,没想到一击中的,笑出声的白纯儿正是上官鸿江的同伴。秦坚一想到若是捉到的人是个不相g的旁人,儿子不知道会被如何折磨羞辱,不由自主的流了一身冷汗。
上官鸿江眼见白纯儿遭擒,粗鲁的一把将秦横从地上揪了起来,秦坚见上官鸿江失却刚才的从容神态,心想:「这小子虽然动作粗暴,但适才击败横儿等四人时那种冷静且游刃有余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自然是关心则乱的缘故,显然手上这个小姑娘对这小子来说很重要,我若施加一些压力,定能救得横儿脱离险境。」丁瑞看上官鸿江的神se,亦知上官鸿江已经失却冷静,势必不能让上官鸿江与对方谈判,见上官鸿江打算开口说话,举起一只手摇了摇,示意上官鸿江不可说话。上官鸿江心急之下顾不得丁瑞制止,对秦坚道:「你放了白姑娘,我便放了你儿子如何?」秦坚道:「放了白姑娘倒也不难,只是昨日的过节该要怎麽算,还请上官少帮主示下。」上官鸿江皱眉道:「昨日的过节与放人有何相g?一码归一码,放了人之後再b胜负,又有什麽好说的。」秦坚道:「不,两件事一起解决的好,上官少帮主向犬子俯首认输,我自然会放了白姑娘。」上官鸿江看了委靡不振的秦横一眼,要自己向这个武功、气度都不如自己的家伙俯首认输,自己实在是吞不下这口气;但又看到被秦坚捉住的白纯儿脸上惊恐的表情,自己又怎麽舍得不去救她?上官鸿江揪着秦横前襟的手紧紧握住,竟是不知该如何答话。
丁瑞见上官鸿江已经无法再继续与秦坚交涉,便道:「秦二侠,此事起自独孤家与肃武派之间的争执,与我瞿yan帮毫无瓜葛,肃武派若要压倒我瞿yan帮,得要请你们常掌门亲自上我帮涪州总舵走一趟,我们上官帮主自会恭候指教,秦二侠要在此地强压我少帮主向你儿子俯首认输,也未必能够抬高你肃武派的声势,何必b人太甚?」秦坚微微一笑,这番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这样要求本来就是以进为退,能多占一点便宜就多占一点便宜,若是能够b得上官鸿江俯首认输当然最好,最不济也能旗鼓相当的讨个公道。秦横道:「既然丁大侠如此说,那当去找罪魁祸首了,请问独孤家的小子在哪里?眼下找不着独孤家的小子,这责任自然要落到上官少帮主身上了!」上官鸿江听到这句话,一回神,忙道:「我知道独孤家在哪里,你先放了白姑娘,我带……」白纯儿急忙打断上官鸿江的话头道:「上官哥哥,不可以带他们到独孤家去,独孤哥哥打不过他们的。」上官鸿江急道:「现在顾不得这麽多了,怎麽样?你放了白姑娘,我带你们去独孤家,这小子的帐,我们到那里再算也成。」说着放开秦横的前襟。丁瑞本想阻止上官鸿江放掉秦横,没想到秦坚亦放了白纯儿,说道:「如此甚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吧。」白纯儿跑向上官鸿江,正好与秦横擦身而过,秦横本想捉住白纯儿继续威胁上官鸿江,秦坚使了个眼se制止他,秦横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丁瑞和方济世都看在眼里,两人皆不明白秦坚为何要阻止秦横这麽做。
白纯儿跑到上官鸿江跟前,上官鸿江正要牵起白纯儿的手安慰她,白纯儿突然双膝一软,俯身跌下,上官鸿江连忙一把抱住白纯儿,忙道:「纯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白纯儿摇摇头道:「我没事。上官哥哥,你不可以带他们去找独孤哥哥,独孤哥哥打不过他们的呀!」上官鸿江毅然道:「那不成,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不能言而无信,就算独孤家的人都打不过他们,我也会和独孤家的人同生共si,你不必担心。」方济世暗暗点头赞许上官鸿江是个守信的君子,却也不免为眼前的局势危急而担心。白纯儿听出上官鸿江的话中有意要和秦坚同归於尽,急道:「就是这样我才不要你带他们去呀,没人打的过他们的,我们逃走不行吗?」方济世喝道:「言而无信岂是侠义之道!白姑娘,你爹爹是教你这样在江湖上立足的吗?」白纯儿亦知逃走不是什麽解决事情的方法,被方济世这麽一声喝斥,低着头不敢说话,反倒是一旁的丁瑞接话道:「我们旁门左道倒是不管什麽侠义之道,若是少主决定要逃走,老泥鳅随时可以带着大家溜之大吉。」方济世闻言甚怒,瞪了丁瑞一眼。
眼见一行人究竟是要带着肃武派的人到独孤家去,还是要逃之夭夭,全看上官鸿江的决定,上官鸿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仍然坚决的摇摇头,向丁瑞道:「我娘说做人一定要守信,今天在这里逃走,我往後就没脸去见我娘了。丁泥鳅,我们收拾了东西就带秦坚他们到独孤家去,是福是祸,就交给老天爷去决定了。」丁瑞见秦坚正在向徒弟们交代事情,便低声向上官鸿江道:「少主,昨日元斌提醒你的事,你可别忘了,要不我们在城外绕个几圈,就说找不着便了,不要轻易介入他们两造之间的过节b较好,反正看这情况,肃武派应当也不知道独孤家位在何处,否则也不必这样眼巴巴地要你带他们到独孤家去,你瞧这样如何?」上官鸿江仍是摇头道:「骗得了别人又怎麽骗得了自己?我不愿这样睁眼说瞎话。更何况今日不将两造之间的过节解决,他日肃武派又找了独孤家的麻烦,我们也未必能助得独孤家一臂之力,不如趁此机会解决双方的过节,对独孤家而言也是好事一件。」丁瑞虽觉不妥,却也无可奈何,尤其想到元斌仍然不辨敌我,心中更是担忧起来。
丁瑞本想自己回客房去收拾东西,却又担心自己不在,秦坚会趁机向上官鸿江出手,只得拜托方济世与白纯儿到客房去帮两人收拾东西。不一会儿,方济世提着一个小包袱回到外堂,连同作为信物的石制半圆盘一起交给丁瑞。丁瑞自包袱里头掏出五十贯铜钱掷在空无一人的柜台上,朗声说道:「瞿yan帮丁某人借用贵宝店解决私人恩怨,毁坏桌椅、门窗、墙板不计其数,付给贵宝店五十贯铜钱以兹赔偿,自此两不相欠,如有不足之数请店主人现身答话,否则踏出此门便不再理会。」那几个店小二眼看一大清早便有人上门闹事,逞凶斗狠,早就逃得不知去向了,只剩下店主人和掌柜的躲在後堂发抖,本想这店面被砸得不成样子,不免要关门歇业好些日子,不仅没了收入,连整修的银子都不知道要从哪来,突然听见丁瑞如此说,这下子不仅有银子可以重整门面,自己也不怕挨饿了,谁还敢出来多说一句话?这会儿只想赶紧将这群牛鬼蛇神送出客栈,一声也没吭。
一行人出了云祥客栈,秦坚向弟子们道:「萧棋,你带着师弟妹先回武馆去,横儿跟我走一趟。」秦坚边说边向萧棋使眼se,萧棋会意,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师父慢走。」说着便带着郑桦和邓杲离去。丁瑞见肃武派人数减少,心里反而不安起来,心想:「秦坚那三个徒弟武功泛泛,以少主的身手最不济也可以撂倒十个八个,这下他们少了三个碍手碍脚的家伙,还不知道会不会去搬救兵,局势可说是越来越艰辛了。」上官鸿江也不管肃武派现在是人多还是人少,迳自上马向城北驰去,方济世与白纯儿同骑一马紧跟在後,丁瑞殿後。秦坚与秦横父子各骑一马,尾随在三骑之後,秦坚数度想要超过丁瑞,皆被丁瑞b了回来,只好乖乖跟在丁瑞之後。
一行五骑就这样出了肃州城北门,秦横问丁瑞道:「这独孤家不是住在城里吗?」丁瑞ai理不理,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得问我家少主,我可不知道。」秦坚亦不想在此时撕破脸,只是一笑置之。上官鸿江按照独孤敬所说的沿着大路走,没想到那路越走越窄,只驰出里许,便毫无踪迹,众人身处於一片h沙地之中,四周一片h澄澄,老远才看见一棵树,树叶既h且疏,眼看就要枯si。方济世问上官鸿江道:「这路没走错吧?举目所见皆无人家,真的有人住在这等荒凉的地方吗?」上官鸿江心下亦自怀疑,却道:「昨日独孤兄确实是这样告诉我的,接下来应该会遇到一座大岩山,但举目所见,不要说是岩山了,连座小土丘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这路是走对还是走错,姑且先向北行吧。」又驰出半里多,果然看见一座拔地而起的岩山,上官鸿江知道自己走对了路,便转而西行,地上青草逐渐密集起来,一行人来到一片疏草原中,北面不远处有稀疏的树木,看来北边有一片不小的树林。上官鸿江知道再过不久就会到独孤家,心中五味杂陈:「我对独孤兄妹甚有好感,却为了信守承诺,将他们的敌人带到他们家来,此事如果对独孤家造成伤害,我亦难辞其咎,但当时为了救纯儿,不得不对此事许诺,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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