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哥居然杀人!她在那个破房子外面站到双脚发麻,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过去。最终她落荒而逃了。直觉告诉她,白瑜很有可能被关在里面,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把这一个消息告诉堂姐和公安同志,但是……她一旦说了,她二哥就活不了。她希望白瑜活下去,但她同样希望她二哥能活下去。可如果她不说出去,那白瑜会不会死?她烦躁地把脸埋在被子里,她不断告诉自己,她的选择是正确的,白瑜只是她的同学,二哥却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可她的怎么会那么不安!明舒哭泣的样子突然闯入她的脑海,还有其他为了寻找白瑜而消瘦憔悴的样子,如同电影一样,不断从她脑海闪过。“啊啊啊啊……”她埋在被子里尖叫出声,直到呼吸困难,她才从被子里抬起头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你是什么人……”不等景菲反应过来,她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她吓得想骂人,可在看到走进来的人时,她好像被人猛然掐住了脖子,声音顿时消失在喉咙里。是江霖。他一脸凶神恶煞看着她,她浑身一哆嗦,下一刻就明白了。他肯定是猜到了。果然。江霖冷冷看着她:“景炀在哪里?”景菲嘴唇哆嗦了起来:“我……我不知道……”江霖打断她:“你知道,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二哥景炀参与了绑架我妻子的案件,如果你包庇她,那你就是犯了包庇罪,最高能判十年,你确定你要为此断送自己的人生吗?”“……”景菲站在原地,全身僵住,好像一座冰雕一样一动不动。她完全没想过这回事!她只是不想她二哥出事而已,可如果会因此影响到自己……她的决心开始动摇了。接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是她堂姐。景缨看着她:“说出来,要不然不仅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堂妹,而且我还会说服长辈把你赶出景家!”“…………”如同一道惊雷,彻底击溃了景菲的防线。江霖把车开得几乎飚起来,坐在副驾驶的危汉毅被甩得隔夜饭都几乎吐出来。不过他不敢叫江霖慢一点,他十分明白,时间一分一秒对江霖来说都是煎熬。而且对白瑜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早一秒找到她,就能多一分希望。“不能睡着,白瑜,你不能睡着。”白瑜眼睛仿佛被抹上了胶水,沉重地她压根没力气打开。她应该是发烧了。她浑身热得不行,这个时候发烧绝对不是好事,金一夫那变态还没有死绝,他的下属也随时可能过来,她不能就这么睡着。但她太累了,太痛了……金一夫一直盯着白瑜,在看到她的头歪向一边时,他空洞的眼眸再次激发出兴奋。就算死,他也要带着她一起死!想到这,他朝角落的铁笼子一步一步爬过去,每爬一步,地上就流下刺目惊心的鲜血。但他不在乎,也没有停。“擦咔”一声。铁笼子的开关终于被打开了。金一夫兴奋地扯着嘴角,就在他伸手要把那条银环蛇拿出来时。
门口传来了响动,下一刻门砰的一声从外面被踢开。金一夫以为来的会是他的下属,心里涌起求生的本能:“你们终于来了,快,快送我去医……”他不想死!外面那么多长得像他母亲的人还在等着他,他还没有杀够呢。还有白瑜,他不弄死她全家,他死都不能瞑目。只是他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里,空洞的眼眸 广式白切鸡白瑜再次醒来, 已经是一天一夜后的事情。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满是眼泪鼻涕的脸,她没有被吓到, 更没有嫌弃。她呆住了。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烧糊涂了, 要不然怎么会看到宝贝女儿的脸。她甚至不敢伸手去触摸, 担心手一碰到, 梦就会醒来。明舒对上妈妈的眼睛, 妈妈明明睁开眼睛了, 但眼珠子不会动, 而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更没有像平时那样叫她宝宝, 她白嫩的小脸蛋明显闪过惊慌的神色, 然后扭头,朝外头喊道——“呜呜呜爸爸、医生, 你们快来,妈妈她变成傻子了!”都怪那坏蛋, 要不是他抓了妈妈, 妈妈也不会生病受伤, 还害妈妈变成傻子, 呜呜呜打死坏蛋!她之所以会觉得妈妈变成傻子了, 那是因为晓棠姨姨发病时就是这样,眼珠子一动不动,而且认不得人, 外面的人都说晓棠姨姨是傻子,虽然她觉得晓棠姨姨不傻, 可她发病的样子跟妈妈现在很像……呜呜呜她不要妈妈变成傻子!不过就算妈妈变成傻子,她也是她的妈妈, 她从今天开始要每顿多吃一碗饭,然后快点长大保护妈妈!白瑜不知道女儿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重大决定,她这会儿有点迷惑,她以为自己是烧迷糊了,或者在做梦,可看到一群人涌进来时,她突然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不是在做梦?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江霖给抓住了:“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听到我说话吗?能看得见我吗?”白瑜怔怔看着放大在眼前的脸。她从来没见他这么憔悴过,哪怕是上次被南跃海军给抓走,他回来时虽然很憔悴,人也消瘦了不少,但Jing神是好的。可眼前的江霖,满脸胡子拉碴不说,眼睛和双颊凹陷进去,这才几天没见,他居然消瘦得如此恐怖,仿佛只剩下一个骷髅架子。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眼睛周围有一圈黑黑的眼圈,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两辈子加起来,她认识江霖这个人有四十几年,在她眼里,他永远是理智沉稳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看上去永远那么完美,她以前想过,如果把他冷静帅气的外壳打碎,里面会藏着什么?她现在终于知道了,可她宁愿自己永远不知道。看白瑜呆呆没有反应,再想起刚才明舒喊的话,江霖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那天他从景菲口中得到了景炀的行踪后,立马就赶了过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也做好了最差的准备。那地方十分偏僻,若不是景菲偷偷跟踪,他们只怕很难想到这个地方来,等门砸开后,他们却看到了景炀的尸体。口吐白沫,脸色发黑,死状十分难看,当时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嗓子眼。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他妈生产大出血那天,亲人把他抱着冲去医院,皮鞋的声音砸在地上,“咚咚咚”,却仿佛砸在他身上一样,他担心进去那扇铁门后,会看到白瑜的尸体。老天爷仿佛听到了他的祈祷,她还活着!她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在看到地下室的环境,地上的蝎子和蜘蛛尸体、干涸的血迹后,他的心却再次一沉又沉。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那一枪绝对不是打在他的手臂上,而是打在他眉心,让他当场毙命!送到医院时,她已经昏迷快四十度,医生说还好送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就是脑子没被烧坏,身体其他器官也会因此出问题。之后医生给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说她受的都是外伤,问题不大。手脚皮肤被绳子磨破,最深的伤口几乎见骨,脱臼的胳膊,脸上已经结痂的疤痕,在医生看来问题不大的伤口,却都让他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但他最担心的还是她那个病。在京城时医生就提醒过,不能让她受刺激,所以他非常担心她醒来后会出现状况,现在这状况还是发生了。医生比江霖晚一步进来,看白瑜呆呆的样子,连忙把江霖扯开,拿出手电筒就要去掰开白瑜的眼睛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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