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就在这里?”舒枕山问着,轻松把冉步月抱了起来。
    “我不想弄脏椅子。”冉步月用“你连这都不懂吗”的语气说,“这是快一百年前生产的艺术品,如果弄脏了,你赔钱吗?”
    舒枕山云淡风轻地问:“从美国运回来要不少钱吧。怎么不在那边拍卖出去?”
    “因为我喜欢这个设计师啊。”
    冉步月在舒枕山肩头掐了一下,哼了声,“你连这都想不明白。”
    舒枕山抱着冉步月,在客厅悠闲地逛了一圈,身体链发出细琐的碰撞声。
    他在红木玻璃展示柜前停下了脚步。
    展示柜里摆着不少漂亮的收藏品,都是冉步月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
    非洲部落的面具、手绘图腾、白玉神像、半个椰子壳、古董花瓶……
    在昂贵的花瓶旁边,赫然摆着一只土里土气的陶瓷汤罐。
    肚子很大,像只胖娃娃。
    舒枕山沉yin道:“嗯,这个汤盅,不知为何有点眼熟。”
    这是之前他给冉步月炖排骨汤用的汤盅,舒枕山不会认错。
    但他不太确定,冉步月难道会留到现在?
    “是吗?”冉步月红了脸,装傻问。
    忘记把这个收起来了,失策啊失策。
    冉步月双腿突然夹紧舒枕山结实的腰侧,像夹着马腹,哑声催促道:“快进卧室,我等不及了。”
    舒枕山站定不动,慢悠悠地确认:“和我家用的很像。”
    冉步月:“是巧合,这是我从古玩市场淘的。”
    “是吗?”
    舒枕山丝毫不急,像在艺术馆里仔细欣赏藏品的高雅人士,随口询问道,“那其他的东西呢,别人送的吗?”
    “哎呀,你别管。”冉步月不耐烦地蹭蹭舒枕山,钻石硌得两人胸前都凉凉的。
    凶恶地问:“你还做不做?”
    舒枕山无声地看着冉步月的眼睛,半晌,吻了下他的额头,温声道:“嗯,我不问了。”
    接着,舒枕山便稳稳托着冉步月的腿根,往卧室走去。
    冉步月抿了抿唇,搂紧舒枕山,把脸埋进他颈窝。
    脸颊好烫。
    好像还是说不出口。
    他可以sao,可以诱,在床上可以放得很开,喜欢装纯勾引人,喜欢看舒枕山被他勾得马上就要爆炸但又不得不忍耐的样子。
    但一旦到了适合剖白心迹的时候,冉步月就会下意识回避。
    从始至终,他没有说过一个“爱”字。
    怎么也说不出口。
    被放到床上时,冉步月的脸已经红透了。
    舒枕山愣了一下,用手心贴住他的脸颊:“好烫。”
    调笑道:“害羞个什么劲?”
    “没有!”
    冉步月把链子另一端那枚空闲的夹子塞进舒枕山手里,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研究一下。”
    “先做一下准备工作。”
    舒枕山把钻石夹子握进手心。
    垂眸,俯身,吻住了它。
    安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刻意控制过的呼吸声,和轻轻的啧吻声。
    “很漂亮。”
    舒枕山把玩着钻石,轻笑着赞扬。
    忽然,舒枕山动作顿住了。
    只见银质夹面上,刻着几个不算显眼的英文字母。
    shu。
    冉步月的脸变得更红了。
    舒枕山用指腹摩挲着这几个字母,头发垂落的Yin影遮住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鼓起的手臂青筋,一根一根,粗野狰狞。
    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冲动。
    “没有别人送的。”冉步月说。
    舒枕山:“……什么。”
冉步月从脸到耳朵都透着红,眼神飘到别处,硬邦邦地说:“柜子里的东西,除了那个陶罐,其他都是我自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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