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气味让他想起这是自己的爹地。

    顾亭晚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心里不再抗拒自己的孩子，他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又胖了好多。”

    叶冕笑了：“这个叫有福气，不可以说小孩子胖。”

    顾亭晚瞪了他一眼，叶冕乖乖地说：“当然你的孩子你怎么说都可以。”

    “弟弟超可爱！”暖暖在一旁蹦蹦跳跳的。

    叶初昀听懂了似的，开心地笑了。

    “笑起来，跟你爸一样傻。”顾亭晚评价道。

    叶初昀一岁以前没有小名，叶冕和顾亭晚都跟着暖暖喊叶初昀弟弟，家里的保姆管家也是如此称呼他的。直到叶初昀周岁过后会走路了，他才喜提一个小名：小皮蛋。

    顾名思义，是这孩子又皮又欠揍。

    叶初昀继承了两个父亲的所有缺点，暴躁没耐心还体力旺盛。

    周岁宴过后不久，叶初昀就学会走路了，他脚步不稳，颤颤地走向顾亭晚，双手张开，脸上带着笑，还喊着哒哒。顾亭晚蹲在他面前不远处，随时准备接住他。抱住他的那一刻，顾亭晚心里涌上了一阵幸福。

    叶初昀喜欢爹地温柔的样子，伸出戴着手镯的手，一掌拍向顾亭晚的脸。顾亭晚皮肤白，这么一掌足以让他的脸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这要是普通人，根本近不了顾亭晚的身，然而这是他亲儿子。

    打不得，骂不得。

    “我回来了。”叶冕刚进屋，就喜提顾亭晚的拳打脚踢伺候。

    叶冕愣了会：“怎么回事？”

    “你儿子打我。”顾亭晚简明扼要。

    叶冕这才发现顾亭晚脸上的痕迹：“这臭小子……不是，那你打我干嘛？”

    “你想让我虐童吗？”

    “……”

    晚上叶冕盘腿坐在叶初昀面前，叶初昀乐呵呵地看着爸爸。

    叶冕故作严肃：“别笑。不可以打爹地，懂吗？”

    叶初昀听不懂，他乐呵呵地伸手就想给叶冕也来一巴掌。叶冕握住了他的细胳膊，板着脸看他。叶初昀依然笑呵呵的，伸出另一只手给了叶冕一巴掌。

    “？？！”

    “叶初昀！”叶冕喊了孩子的全名。

    孩子呵呵笑地跑了。

    叶冕走了几步就抓住叶初昀的手，大掌拍在叶初昀的屁股上，落在纸尿裤上的力道就像在给叶初昀拍灰。

    “知道错了吗？还打人吗？”叶冕问他。

    叶初昀只是笑，又转过身来打叶冕，父子俩胡乱挥舞着手，仿佛这是一个你打我我打你的游戏。

    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呵呵笑个不停。

    晚上，夫夫俩靠在床头，沉默了好一会。叶冕抱胸，眉头紧锁：“你说他这，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习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