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直接说出鹿泽的名字，可系统和封云岚一听就知道是谁。

    “老板的儿子今天被人揍了，你知道揍他的人是谁吗？就是昨天晚上来我这儿打工的女生，也是揍了你们父子还带走李容青的女生！”

    鹿泽是秦卿的儿子？

    “王小妮”的同学资料里，鹿泽的母亲叫鹿鸣，是宁海市排的上号的大企业家，离婚独身状态，前夫似乎是一个挺有名气的画家。

    林清辞就是画家。

    封云岚立刻让系统查了鹿鸣和林清辞的资料，两人果然是夫妻，鹿鸣名气更大一些，但她的公众资料内容只有和前夫林清辞孕有一子，并没有走丢过儿子。

    如果鹿泽真的是秦卿的儿子，那么他怎么变成鹿鸣和林清辞的儿子的？

    鹿鸣和林清辞知情吗？

    不，不可能知道。

    鹿泽知情吗？

    封云岚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冷漠不耐烦，眼角眉梢都透着暴躁的年轻的脸。

    如果鹿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么他一定知道李容青的存在。

    封云岚想起原本的命运轨迹中，李容青差点被杨金伟的车撞的事情，听了系统对气运掠夺的解释后，她就觉得不太可能是秦卿干的。

    如果是鹿泽做的，倒是可以说得通。

    封云岚一路思索着，从头捋了一遍，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连忙问系统：“你到了吗？”

    “到了。”系统嘟嘟囔囔，“医院这么大，去哪儿找林清辞的病房啊，还要躲着医生和护士……”

    封云岚打断它：“我的手机留给容青了，你能帮我连线鹿泽吗？”鹿泽和封云岚的马甲王小妮同级，都是高二，因为家世的缘故鹿泽在学校算名人，他的手机号不是秘密，封云岚翻了翻王小妮的资料就找到了。

    系统虽然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还是帮忙连上鹿泽。

    鹿泽挂断两次，第三次才接起，不耐烦：“别打了！什么都不买！”

    “鹿泽，我是王小妮。”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封云岚捂着耳朵，手肘挡住脸，侧头看窗外，假装用蓝牙通话。

    “不认识！”

    “昨天才刚见过面，这就忘了？牡丹虾好吃吗？”

    住院部，病房楼层。

    鹿泽站在一间病房外，握着门把手，正打算挂断“sao扰电话”进去，不知听到了什么，动作突然顿住，脸上满是戾气，愤怒：“是你！”

    “你见到林清辞了吗？”封云岚听着鹿泽的呼吸变化，声音压低，以免被司机听到，“你打算怎么杀了他？秦卿给了你什么？毒(品吗？”

    鹿泽脸色变了，厉声说：“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杀人！”他恶狠狠的挂断，急忙拨打另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