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余迟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难道是什么很难察觉到的事情吗？

    牧归整个人灰暗下来，“是因为刚刚吗？但是小鱼惨兮兮的样子真的很漂亮……我没忍住……”

    余迟微笑着在他头上砸了个大包，“你还是死掉吧，我喜欢以前那个牧归。”

    “是吗。”牧归没再说什么了。

    余迟不知道她敏感的小心脏又怎么了，翻了个白眼，继续干自己的大事。

    她将自己的Jing神力开始输入岛屿核心，直到岛屿核心从上至下全部沾染上她的气息。

    “可以了，去下一座岛屿！”余迟确定这个岛屿没什么好玩的后，随手摘了根草叼着，蹦蹦跳跳地往小船走。

    牧归看了余迟一眼，低头也学着她摘了根草，放在嘴里嚼了嚼，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小鱼。”

    “说。”

    “我们这算度蜜月吗？”

    “……你又疯了？”

    “哈哈哈小鱼配合我一下吧。”

    余迟看了男人一眼，或许是外面的大海太波澜壮阔，岛屿的风景太美好的缘故，她突然有些不想陪他玩游戏了。

    “龙族可以活多少年？”

    牧归不太明白，但还是回答：“接近永生。”

    “Jing灵也可以永生。”余迟往海边的船走去，“那你打算中途死掉吗？”

    “不打算。”牧归安静地看着她。

    “嗯。”余迟点头，看向正前方，“那你是在害怕什么？”

    “嗯？”

    “反正就算被我讨厌，你也会纠缠我一辈子的，说不定我和人类结婚了，你也会偷偷把他杀掉，或者熬到他死亡继续纠缠我……都打算这么干了，现在又在害怕什么呢？”

    牧归慢吞吞跟在余迟身后，“我会伤到你。”

    “等我比你强了，你还会怕吗？”余迟对他露出一个假笑。

    牧归愣了一下。

    “我有四种血脉，上限要比你高，你不会觉得你以后也会比我厉害吧？”余迟认真说道，“你那些恶劣Yin暗的心思，以后不会对我起作用的。”

    “……永生太长了。”牧归说，时间不是那么轻松的词。

    “龙族的圣墟幻境和外界时间流速不同，我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为了应对世界的变化，他刚从蛋壳里孵化出来，龙王就将他丢到了圣墟幻境，现实世界的一个月相当于幻境的1000年，他在里面待了2000年。

    余迟：“……”

    虽然早就发现牧归变化很大，但她也以为只是在清道夫的争斗中，触及到太多黑暗的缘故，从来没有想到过时间这方面。

    无论是龙族还是Jing灵族，是不会一修炼眨眼间就过去几百年的，不过，传闻中龙族在伴侣逝去后会直接陷入沉睡。

    但更多时候，他们会维持正常时间流逝地度过每一天。

    “是这样吗？”余迟转过头来，认真地看向比他高出一截的男人，“这就是你一直退缩的原因。”

    牧归没说话。

    “抱歉，我现在也解决不了。”余迟坦然地说道，如果她一个人在幻境里待2000年，大概也会被逼疯。

    啧，这家伙的自制力已经很不错了。

    牧归嗯了一声，又听到她继续说道，“但我是永生的，我有很多很多时间来解决。”现在不行，以后肯定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