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金彩飞迎面就跟急匆匆走过来的柳yin霜碰上。
要说金彩飞现在最恨的人是谁,那绝对非柳yin霜这个泼妇莫属。
金彩飞不擅长打架的,她是工人家庭出身,大家都是有工人的人,平时还是很要脸面的,轻易不会动手,就算动手,那也是老娘们儿之间的事。后面嫁人,婆家还是小领导,那就更注意体面了。而且她自己一直干购销工作,这工作是要跟人处好关系的,别说打架了,跟人起口角都是少的。
所以金彩飞的打架经验实在是非常的贫瘠。
而柳yin霜则正好相反,她两辈子都是在农村长大,家里生存环境又恶劣,打架骂架那是家常便饭。上辈子还好一点,这辈子她想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更是对那些敢欺负她敢占她便宜的,那是一点都不客气。拔刀子都拔过好几次的,更何况是打架?
也正因此,她俩打起来的时候,其实柳yin霜是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的,金彩飞不止脸被挠花了,就连头发都被扯掉了不知道多少。
金彩飞长相还是不错的,也正因为长得不错,这么几年虽然两地分居,丈夫对她倒还是一如既往挺热乎的。
现在年纪渐渐大了,金彩飞更是珍惜自己的容貌,平时买雪花膏都是要买最贵的。
柳yin霜差点给她挠毁容,还扯掉了她宝贵的秀发,金彩飞自然对柳yin霜恨之入骨。
不过也正是因此,金彩飞一点都不敢再跟柳yin霜对线,像这会儿,虽然是迎面碰上,金彩飞却是目不斜视当自己没看见,然后踩着皮鞋嗒嗒嗒地飞速撤离。
就怕这神经病又突然动手。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呢,脑袋上都被扯出个小空洞了。
不能再失去哪怕一根头发!
绝对不能!
眼看金彩飞绷着脸皮落荒而逃,柳yin霜冷冷嗤笑了声。
呵,怂包卖国贼。
柳yin霜捏着一张调查表,也走进了冯伟的办公室。
“冯副厂长,干嘛要填这个意愿表,张明不是说了吗,沈厂长也表态了,不同意搬迁,咱们不搬,这破表有什么好填的?!”
冯·“破表”拟稿人·伟:“……”
他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
看看,难怪柳yin霜跟金彩飞能打起来,这俩人的思路还挺像。
冯伟想了想,直接了当说:“这是沈厂长吩咐下来的,她的意思,厂里尊重大家的个人意愿,如果真有人想去省城,这一次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厂里不会勉强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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