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多鱼所说,监军是个文职,只须稳坐帐中,监管军情便可。
因此他之前哪怕知道蔺南星杀过夷贼,也只以为是边城危险,蔺南星是遇上了刺杀,或是偶尔撞到了南夷的小部队。
他万万没想过蔺南星会亲自入了阵中,被甲持兵,冲锋陷阵。
临军对阵何其危险,血rou之躯投于千军万马之中,不过沧海一粟,四面八方皆是敌手,身畔是枪林刀树,头顶是矢如雨下……
这得如何九死一生……
他的南星才能活了下来,回到京城?
沐九如握紧了手中瓷杯,音色微颤:“他,蔺公在边关时……都有什么境遇,之后做了哪些功绩,多鱼你可否同我说说?冷宫那处消息实在不通,我,我竟是一无所知……”
多鱼眼睛一亮,瞬间起了兴致,滔滔不绝起来:“那可就有的说了,太平十年,年关刚过,蔺公受安帝钦点付边监军……”
稚嫩柔润的声线如铃铛一般悠扬清越,缓缓诉说那段过往。
窗外忽闻高亢的鸟鸣,沐九如向空中看去。
飞隼乘风而起,惊掠白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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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横刀脱手飞起,划出一道绚烂弧线,插入黄土之中。
刀身颤动几下,稳稳立住。
蔺南星身着宝花纹半臂,气息微促,身上倒是没出什么汗水。
他轻抹单刀的银白刀身,淡淡道:“承让。”
过往 南星他就该是这样的,收复河山,……
耿统已然脱力, 他抬袖擦去额头上的汗ye,气喘吁吁地道:“多谢小叔叔赐教。”
两人身后传来掌声。
一位须发皆白、Jing神矍铄的男子拍着手走来,声如洪钟地纳威道:“好啊!蔺老弟, 你这身功夫没有变差啊!”
蔺南星回头,微微一笑:“耿将军,你怎么亲自来了?”
他将单刀插回武器架, 站着吹了会风, 发散汗意,这才拿起褪下的外袍, 重新套了起来。
耿信达走进演武场,毫无架子地与高大阉人勾肩搭背, 哈哈笑道:“难得和你私下相聚, 自然是要亲自走这一趟的,我这条老命当年多亏你才能保住,可不得好好招待招待!”
他与蔺南星在南夷战场上惺惺相惜、交情极深, 回京以后却再不便明面上同御前中贵交好。
因此两家虽是对门的关系, 却也足有大半年彼此不曾登门拜访,把酒言欢了。
耿信达如今不得动武,也就疏于运动,一身腱子rou成了肥膘, 倒是显得眉目慈祥了许多。
蔺南星穿好衣衫,他对着昔日大帅心神弛懈,周身气息都温和疏懒了些许,但也没有表现得太过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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