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初见小友,便得了小友的赠礼,是难得的缘分,老朽也赠一份回礼给小友,礼物简陋,莫要嫌弃。”
老者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毛笔来,递给宋显。
毛笔笔杆黄色木质,没有任何雕刻,笔毛银灰色,整体来看起来素净又简单。
宋显礼貌推拒一番,见老者坚持给,瞧着这毛笔好像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就收下了。
送走老者后,宋显问宋济民有没有吓到。
宋济民摇头,继续啃着粟米棒。父子俩就站在麻袋旁等着张大夫的骡车,没人理会躺在地上的孙三德。
“三德?三德?三德你怎么了?”
一名妇人突然从巷子里跑了过来,扑在晕倒的孙三德身边,大哭不止。
“是不是你们?天杀的,没天理了,当街杀人了!”
妇人怒指着宋显父子,嗷嗷大喊,请路过的百姓们为她做主。
周围有人目睹了全过程,小声议论起来。
“这对父子倒霉咯。”
“那孙三德媳妇可是有名的悍妇,没理的都能被她脱层皮。更何况这次被她抓了现行,八成要讹死这对父子了。”
“你们赔我丈夫命来!”高氏撸起袖子,就要去抓宋济民。
“我人在这,你扯孩子做甚。”宋显挡在宋济民身前,“可以赔,赔多少?”
高氏打量一番父子俩和那堆粮食,“这些都给我,另外再赔我一万文。”
“你搞错了,我是说你赔。”
高氏震惊:“我赔?凭什么让我赔?”
“你丈夫当街打劫,差点伤了我儿子,结果恶有恶报,自己摔地上晕厥了,与我们何干?”
宋显用一副好商量的语气跟高氏解释。
“按照黎国律例,抢劫罪惩罚按轻重分死刑、rou刑和流放。你丈夫当街挥拳想暴力抢劫稚子,我猜至少要行一个rou刑吧,或砍头或割鼻子或扎脸。
我见你一个妇人不容易,愿意私了,收你赔偿,你就高兴去吧。你若不愿意,那就只能告到府衙了。”
高氏脸上血色褪尽,有几分忌惮地质问宋显:“你、你敢告官?”
“人命关天的事儿,为什么不报官?”
“你、你你……天杀的,没天理了,大家都快来看看,他们当街害了我丈夫,还想告官冤枉我!”高氏扯起大嗓门子,喊声更大。
她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震得人耳膜疼,感觉大半个长水县的人都能听见她的喊声。
宋显抠了抠耳朵,随便高氏怎么喊,他都不拦着。
等高氏喊够了,他说话声能被人听见了,宋显才掏出钱袋,询问谁愿意帮忙跑一下腿,去衙门报官。
“年轻人,还真敢报啊?”
“好心劝你一句,那衙门普通百姓可不能去。扰了县令清净,管你是谁,先打三十大板。”
“上个月有人去报官就这样,被扒了裤子打!官没告成,回家躺两天病死了。”
“赶紧的,你赔我二十文了事,真报官你命都没有。”高氏的赔偿价码一下子缩水了,但仍然想吓唬宋显。
“不怕的,我大儿子在那当差,我们与县令也相识,加之还有这么多乡亲父老好心作证,我相信律法一定会还给我们一个清白。”
宋显后半句说律法面,前半句提的全是人际关系。普通老百姓听了谁不害怕?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