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姚月娥只觉太阳xue跟着突了一下。

    &esp;&esp;封令铎似是早猜到了她的沉默，也不跟她磨蹭，单刀直入地问：“我们这样的关系，要维持多久？”

    &esp;&esp;问题过于直接，可以说完全超出了姚月娥考量的范围。

    &esp;&esp;才从人那里借走二百两银子，如今对方问她要个期限，她似乎……确实也不好明说，自己其实根本不想嫁人。

    &esp;&esp;于是犹豫着、支吾着，封令铎也大致猜到了答案。

    &esp;&esp;说来真是奇怪，虽说以前他也喜欢姚月娥，但当对方一心都扑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好像便从未想过要珍惜什么。

    &esp;&esp;就像他回头再看，才发觉自己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如此小心翼翼地想从她嘴里讨得一句承诺。

    &esp;&esp;思及此，封令铎无声地笑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

    &esp;&esp;好在同最开始重逢的时候相比，姚月娥至少不排斥他的靠近了，这是个好兆头，不能太着急。

    &esp;&esp;可世间所有的事，想通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正如现下的封令铎，一边默默宽慰着自己，一边又被胸口的那团郁气堵得恼火。

    &esp;&esp;于是，从来Jing于算计的封参政决定拿点好处安慰一下自己，他一手钳住姚月娥的下巴，俯身照着那张唇埋头便吻了下去。

    &esp;&esp;姚月娥懵了。

    &esp;&esp;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支吾着不回答的结果，便是再也没有机会回答。

    &esp;&esp;许是方才在薛府门前吹了太久的风，两人的唇都是凉的，重重地压下来，一寸寸地碾压轻吮，很快便又热起来。

    &esp;&esp;他的气息温温热热地拂在她脸上，像夏夜的江畔，带着淡淡水汽的河风，说不出是凉还是暖，总之是shi的。

    &esp;&esp;思绪跑得太远，姚月娥很快就跟不上他的节奏。

    &esp;&esp;呼吸被夺走，她喘息着往后，可是她退一寸，他便近一寸，攻城略地，强硬得不容商榷。

    &esp;&esp;终于，姚月娥被他逼得无路可退，身后一空，她惊呼一声，险些摔下条桌，但很快，惊呼声也被他的唇堵住了。

    &esp;&esp;方才的失误下，姚月娥乱了阵脚，手脚一慌，便被人钻了空子。如今他站在她身前，扣着她的腕子和腰身，她的膝盖蹭上他腰间的玉带，一左一右。

    &esp;&esp;许是太久没有这样的接触，这一次他们一样的清醒，没有中药，也没有微醺。

    &esp;&esp;身上的小衣什么时候落到了腰间，她也不知道，姚月娥无力地推攘着胸前的那颗脑袋，抬头看着半掩的窗棂。

    &esp;&esp;月亮半遮半掩地出来了，藏在那棉絮似的浮云后，羞答答的像个初经人事的姑娘。

    &esp;&esp;院里成片的茉莉开得正好，在月下香得混沌，香得人发晕。

    &esp;&esp;姚月娥觉得自己多半是被茉莉花香熏得恍了神，怎么定睛一看，自己的脚踝竟然架在了封令铎的肩上。

    &esp;&esp;夜里起了风，满院都是呜呜囔囔的风声，那含苞的茉莉被吹得张开了口，露出粉嫩嫩的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