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坐。”孙鑫和蔼的笑，”别紧张，咱们这只是常规问询。我看你们挂了紧急，起落架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esp;&esp;“初步推断是系统故障，起飞时起落架已正常收回，但系统显示未收回，出于安全考虑，我们按照应急程序，返航直降。但等快落地的时，我们有Cao纵起落架再次放下，塔台也证实起落架有放下，所以我们推测是系统故障。目前检查组正在机舱内检查，估计很快就会出结果。”潘煜极力放慢语速，还是偶有吞字。

    &esp;&esp;小卷毛皱着眉头，对自己刚刚说话不太满意。

    &esp;&esp;许言看他一眼，没有轻易搭话。

    &esp;&esp;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所有驾驶员的供词都是存疑的。

    &esp;&esp;就这一件事，潘煜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说了三遍，期间还跟民航局的调查组讲了两遍，甚至包括他前一天晚上的动向都要事无巨细的如实上报。

    &esp;&esp;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八点了，走之前还要再配合管制局交个书面报告，便于特情上报。

    &esp;&esp;潘煜字写的不好，周强主动揽了过来。

    &esp;&esp;“潘哥，我写吧，到时候你签个字就行。”

    &esp;&esp;潘煜也不跟他客气，道了声谢就半坐在另张桌子边，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随意点地，偶尔踩了下凳子横栏。

    &esp;&esp;他不怎么玩手机，间或拎起一角看了眼时间，显得无所事事。

    &esp;&esp;“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

    &esp;&esp;“许主任。”周强有点意外。

    &esp;&esp;潘煜也看向门口，挑了下眉。

    &esp;&esp;许言朝周强点头，手里拎了个文件夹，随意放在桌上，目光扫过闲着长草的潘煜又看向奋笔疾书的周强，蹙了下眉。

    &esp;&esp;“报告是要当事人手写的。”

    &esp;&esp;第7章

    &esp;&esp;周强打马虎眼：“许主任放心，我们都知道规矩的。”

    &esp;&esp;“知道规矩？”许言闲翻了下周强手边的文件纸，态度瞬间严厉了起来，“知道规矩你还写两份一样的？”

    &esp;&esp;周强：“您这话说的，事就那一个事，我跟潘哥写的肯定得一样。”

    &esp;&esp;“你们两要写的都一样，还让你们写两份做什么？”许言抽出两张纸，看了眼潘煜，不讲情面，“自觉点。”

    &esp;&esp;潘煜缓缓收回了自己扬起来正准备打招呼的手。

    &esp;&esp;同样是穿制服的白衬衫，怎么能有人工作跟不工作的样子差别那么大？

    &esp;&esp;周强不敢惹管制室的许主任，露出爱莫能助的眼神。

    &esp;&esp;潘煜被迫从桌子边边站直身体，随意从笔筒里抽了支笔：“能用英文吗？”

    &esp;&esp;许言收拾了下文件，没什么温度的反问：“你是在英国吗？”

    &esp;&esp;“……”

    &esp;&esp;潘煜“啧”了声，拧开笔帽，握笔动作显得都有些生疏：“问问而已，许主任这么大火气。”

    &esp;&esp;许言今天心情确实算不上好，本就客运高峰期又值班出了个这事，主任都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

    &esp;&esp;他能有什么办法？

    &esp;&esp;现在是走也不能走，不仅得看着这两大佛写完报告，他自己还得再写一份，是真的没时间也没心情回答潘煜那明知故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