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el笑着摇了摇头，耸肩道：“好吧，一场计划中的意外，还有什么能比在慕尼黑的球场见到更为巧合呢？”

    &esp;&esp;对深爱足球的pti来说，下周的德比他必会到场。

    &esp;&esp;结束议会，顾惊山闭上眼静了会儿。

    &esp;&esp;消化着各部门的情况进展，在脑海中执棋，落下一子又一子。

    &esp;&esp;“扣扣——”

    &esp;&esp;书房门被轻扣了两下。

    &esp;&esp;“进。”

    &esp;&esp;顾惊山缓缓睁开眼，眼神落在管家放在桌上的那几叠红钞上。

    &esp;&esp;“这是小杨托我转交给您的，是您上次在车上落下的。那辆车听从您的吩咐已经捐了出去，但小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钱，便托我来问问。”

    &esp;&esp;管家有条不紊地把来龙去脉说完，静静等待着这些钱最后的处置结果。

    &esp;&esp;顾惊山无声望了好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esp;&esp;钱的数目不大，几万块而已，只是来路不正，和另一个房间的纸袋一样，不管怎么定义都跟嫖资离不开关系。

    &esp;&esp;一个嫖了人，一个嫖了酒。

    &esp;&esp;管家等了好一会儿，顾惊山才终于发话：“拿个盒子装起来。”

    &esp;&esp;顾惊山点了点桌面，等管家转过身去，又道：“和纸袋放在一起。”

    &esp;&esp;听完这句话，管家的视线往下一瞥，看着手心的托盘有些欲言又止。

    &esp;&esp;这么多年了，管家还从不知道顾惊山有在收藏室放钱的习惯。

    &esp;&esp;“是。”

    &esp;&esp;出于职业素养，管家压下心里的疑惑，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esp;&esp;按照顾惊山的吩咐，把东西放在了一众奇珍异宝和名人书画中。

    &esp;&esp;但不论怎么看，他也看不出它们的特殊之处。

    &esp;&esp;第13章

    &esp;&esp;九月的德国下着秋雨，风吹落叶，扫起一片寒凉。

    &esp;&esp;私人飞机很快在德国的一座庄园落下，自建的小机场由专业的机组人员包揽了全部的工作。

    &esp;&esp;“alfred，el正在实验室进行第二次药物测试，抽不出时间来接您。”

    &esp;&esp;迎上来的正是el的助理，浪漫的法国男人话说得很漂亮，把陆依娜那句冰冷的“没空，不想去”转述得十分有情有味。

    &esp;&esp;顾惊山没揭穿他，把他手里的设备接了过来，手指划拉，略看了一眼陆依娜先前没过多提及的药物研究进展。

    &esp;&esp;pierre时刻关注着他视线驻足的地方，补充着其他的细枝末节。

    &esp;&esp;把设备重新接手，pierre又道：“pti教授一直拒绝和我们见面，各大公司前去商谈的人全被他挡了回来。”

    &esp;&esp;pti是意大利的一名研究电场治疗的教授，前几年发表在柳叶刀论文提出了一种全新的理论，十分具有研究前景。

    &esp;&esp;但理论尚且处在空想阶段，临床的试验并没有专业的仪器支持，所以一度陷入了僵局。

    &esp;&esp;直到后来莱夫推出了一项新技术，才解决了pti的燃眉之急。

    &esp;&esp;没过多久pti就在《nature》发表了自己成熟的理论成果，一度成为当年最有望的诺奖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