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个螃蟹还是绕不开秀才,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凌宴心里呜呼哀哉,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揣好铜板领了口信立马回村。
&esp;&esp;她跑的比兔子还快,让闻着味追来的柳良等人又扑了个空。
&esp;&esp;“良哥,这……”小喽啰面露难色,“阿宴她是不对劲呐。”
&esp;&esp;女中庸皮笑rou不笑地笑了笑,“被赌坊的手段吓得屁滚尿流,从良了呗。”
&esp;&esp;柳良嗤笑,“你信她能从良?”
&esp;&esp;见过被赌坊断手断脚家破人亡还嚷嚷再赌的,还真没见过金盆洗手的人,二人纷纷摇头。
&esp;&esp;柳良表情不屑,“那不就结了,让她再蹦跶几天,到时……附耳过来!”
&esp;&esp;三人凑在一起眼珠乱转贼笑连连,不知在商量什么缺德的法子,末了,小喽啰同那女中庸一脸媚相,拱手齐拍马屁,“良哥高明。”
&esp;&esp;柳良玩味蔑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好不得意。
&esp;&esp;凌宴一路垂目锁眉,压根没心思想别的,她满脑袋都是宿醉不舒服请假很正常,但发生在矜矜业业的秀才身上相当反常,一边困惑又一边自己为秀才找好理由,问系统吧,人家只说【无可奉告】,高冷的要命。
&esp;&esp;加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预感,弄得她心绪不宁。
&esp;&esp;路过家门而不入,凌宴直接往目的地走,离秀才家还有段距离,她便开口大声喊道,“景之姐!张屠户托我给你带活来了。”
&esp;&esp;“来了。”小院门开,出来的人是婆婆,见到她微微一怔,“是阿宴呐,景之染了风寒在屋养病呢。”
&esp;&esp;“我说她怎么没上工,家里有孩子我就不进去了。”凌宴站在原地道,“张屠户正好找到我这了,景之姐身体怎么样,还能写信吗?不能的话我去回了人家。”
&esp;&esp;这比收入不菲,婆婆略作犹豫,“尚可,她醉酒躁得一身汗被冷风一吹就下不来床了,胡大夫给看过,能写信的,你说吧,他要怎么写。”
&esp;&esp;毕竟是耕读世家,婆婆也认得字,凌宴交代清楚书信要求,把钱交给对方,“那我明儿来取。”
&esp;&esp;“麻烦你跑这趟了,写完老身去给你送过去就行。”婆婆笑得慈祥,“等景之好了,我让她好好谢谢你。”
&esp;&esp;“小忙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凌宴摆手婉拒,又跟婆婆寒暄两句便回家了。
&esp;&esp;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落在背后的目光跟针似得,浑身发毛,凌宴没敢回头,快步离去。
&esp;&esp;待人走远,婆婆满腹心事进了小院,屋门紧闭,里屋四处被破布堵得密不透风,里面洒满艾草,床上一个人形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露在外面的脸庞布满与她冷清气质不符的chao红。
&esp;&esp;“她有没有发现什么?”像从水里捞出来似得,顾景之浑身早早汗透,天乾突如其来的到来让她仓惶不安不住发抖。
&esp;&esp;“好像没有。”婆婆谨慎关紧房门,她摇了摇头,表情凝重但还算镇定,“以那痞子混不吝的性子,若是被她发现端倪,定会破门而入,趁机勒索我顾家,她没动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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