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林chao生头上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一圈儿。

    一大一小面面厮觑，坐在床上的nai娃娃歪了歪头，竟嘿嘿笑着朝林chao生伸出两只短胖的爪子，似乎是想抓他帽子上的毛球球。

    叶子也看见了，瞅着林chao生头上那只和阿弟一模一样的虎头帽子哈哈大笑，笑完还说：“还挺好看的！衬得你白！”

    就连在灶台前忙活的田岚都回头看了一眼，眼里也是隐隐的笑意。

    林chao生：“……”

    倒是陆云川认真看了一眼，又认真点了头，最后认真说道：“是好看。”

    林chao生没说话，但抬手捶了陆云川一下。

    打打闹闹一阵，年菜上了桌，虽只有四个人，但素菜rou菜和各样的炖汤摆了满满一桌，挤得碗筷都没地儿放了。

    桌上有蒸鱼、猪rou炖粉条、炸菜丸子、酱肘子、黄豆炖排骨、煎年糕……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田岚也是好客，赶紧招呼人坐下，热情道：“快吃快吃！就像在自个儿家里一样，千万别客气！”

    林chao生自不会客气，他第一个坐了下去，真像是在自个儿家一样给一众人分了筷子，又第一个动筷夹了一筷子鱼rou到田岚的碗里，笑嘻嘻说：“阿叔，年年有鱼，您先吃！”

    桌下放了炭盆，好几根粗长的木炭烧着，冒着火光。

    红光泛在田岚的脸上，像是chao红，又像是喜色，就连眼底的水汽也像染了红色。

    他有些哽咽，瞧着一大桌的好rou好菜好半天才说道：“去年吃年饭的时候，难能想到今天有这样的好日子。”

    田岚瞧着比从前的气色好多了，脸上多了些rou，不再干瘦得吓人，又穿了一件崭新的蓝红色棉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隐隐能看见些年轻时的模样，是个清俊的。

    叶子红着眼眶也给小爹添了一筷子菜。

    林chao生笑眯眯不说话，埋头给身旁的陆云川夹了菜，又用手肘轻轻捅了他两下，示意他快拿筷子吃饭。

    田岚抹了抹眼角，又说：“吃吧，吃吧！”

    说罢，他也舀了一小勺鸡蛋羹喂给怀里的小石头，香得小nai娃朝他咧嘴笑，两只小手拍得啪啪响。

    小石头快有八个月大了，羊nai还喝着，但也能吃些米糊米粥，偶尔也做些小蒸糕给他拿着啃，再每日吃一碗蒸鸡蛋。

    小娃娃养得白白胖胖，谁见了不说一声有福气。

    这样的日子，田岚从前想都不敢想。

    屋外还吹着风，偶尔两家燃了爆竹，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得热闹。

    也不知是哪家哪户，欢乐的笑声传得远。

    烟火年年，平安岁岁。

    辞旧迎新

    吃过饭,林chao生和陆云川回了家，路上时不时响起鞭炮爆竹的声响，各家各户都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