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偷看，都给我滚进来！怎么可以向巫妖王献上自由？这东西是随便献的吗？”

    “虽然我知道我们一族是不太长脑……咳，是追求随性所欲，活在当下，”伊瑞尔面不改色地忽略少年们“王您刚刚是不是想说我们不长脑子”的震惊抗议，继续训斥，“但这可是命！”

    “献出自由的妖Jing最多只能活半年，如果不是边境侯用神骨和炼金术给我续命，我也活不到现在……”

    终于爬上来的系统幽幽扫了一眼妖Jing们，噗嗤又听乐了：【好家伙，直接给全族预定了半年后的灭门套餐。】

    不过有些话它还是不赞同的：【一群幼崽，指望他们干什么？成年妖Jing自己都先死绝了，一群未成年不找庇护，干等死吗？这道理我不信小菇他哥不明白。】

    康柯：“……”

    是啊，小菇哥明白着呢。

    这是在演给他看呢，展示如果不管这群未成年妖Jing，他们能给自己整出多少种花式灭门方案。

    其实客观来看，康柯觉得伊瑞尔还是有脑子的。只是很多时候受自身实力和环境所限，放在他面前的唯一一条路，就只剩下那个看起来蠢笨愚昧的选择。

    好比面对长老的安排时，伊瑞尔难道不知道引入外人的后果吗？他当然知道。

    只是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他不去引人入境，那要做出抉择的就是他父亲了。

    他父亲能做什么选择？

    要么，坚决拒绝。

    人类军队立即杀入境内，连带着所有妖Jing一道剿灭。

    要么，同意放人进来。

    虽然能保全族群，但引外人入族地是重罪，那群觊觎王位的蠢货们必然借题发挥，将他父亲赶下王位，自己登台，然后——

    还有什么然后？看看妖Jing一族现在成年妖Jing全死绝、未成年预定半年死期的现况，还体现不出让不长脑子的妖Jing上台的后果吗？

    所以说，当初的伊瑞尔真的是尽力做出最优解了。换成康柯，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只是他们的观念不同，放在那样的环境下，康柯应该会选择直接投靠巫妖王，让巫妖王将他和全族制作成骨族，再蓄谋篡位。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好方法，毕竟变成骨族，妖Jing的延续就中断了。所以千年来没有任何一个妖Jing做出这个选择。

    但康柯吧……康柯不怎么在乎自己的物种。

    他揉了下额头：“别训了，知道你是想带崽入院。”

    无语地摆了个“准了，快滚”的手势，康柯看向面带愉悦的朝辞：“……你高兴什么？未成年入院，又不可能帮你干多少活。”

    “……”朝辞的表情骤然僵固。

    员工的痛苦可以转化为院长的快乐，康柯的心情又舒畅起来了：“这冰壳单纯只为了收藏？没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