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淼燚正在院里练长鞭,鞭子很重的“啪嗒”一声甩在地面,卷起尘土。又一鞭出手,直直甩向来人,见到进来的是徐雍墨她也不停动作。
皮鞭眼见就要甩到眼前,徐雍墨心一惊,匆匆避开长鞭,斥责道:“二公主这是做什么,你差点伤到我。”
“你没敲门,四皇子。”
“这里除了我还有谁会来,二公主是要我在门口大声报上名号,好让全天下知道我同你有不寻常往来吗?”徐雍墨眼眸冷戾,语气很不好。
褚淼燚冷淡回道:“四皇子既知道我二人不该往来,那你怎么过来了,我明明没让你来吧?”
这话说的,好像褚淼燚让徐雍墨来他才可以来,他一个堂堂皇子,她当他什么人?
徐雍墨蹙眉,冷眼正要驳斥,褚淼燚却懒得同他口腹之争,直接切入话题道:“所以四皇子找我什么事?”
她说这话时的态度也懒懒散散,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上位者。
可分明她和徐雍启说话时,刻意放低姿态,表现得像是亟待徐雍启垂怜。
徐雍墨咬牙有些不甘,一面又告诫自己不要和一个女人计较,他道:“我听闻你写信给褚师喇,让他将剩下那批药材运来泸景?”
“是。”褚淼燚点头。
“你这是什么做法,如此会加速徐雍启管治瘟疫的进度,你们不是要趁虚入侵楚庭?”徐雍墨眉毛蹙得极紧,冷笑了声,“还是说你被徐雍启迷得神魂颠倒,愿意放弃自己立场转而助他?”
褚淼燚也笑了一声,“是又如何。”
“你——”徐雍墨难以置信,“你这是背祖忘德,徐雍启他究竟是有多大本事?!”
褚淼燚淡淡看了眼他,又道:“放心吧四皇子,再过八百年这种事都不会发生。只是提醒你一句,轻轻一激便沉不住气,你这习性拿什么跟徐雍启争?”
徐雍墨眉毛拧得很紧,“那你是什么意图?”
“泸景瘟疫治理好已是不可阻挡的趋势,我们有什么必要毁弃约定、做无用挣扎?”褚淼燚挑了挑眉,手中皮鞭在地上一甩,此次落地位置灰尘极多,扬起的尘土都呛到了徐雍墨。褚淼燚看徐雍墨有几分狼狈的咳嗽,她笑了声,“还不如遵守约定,助徐雍启一臂之力,也助他&039;一心为国为民&039;塞北将军的名声,毁于他自己之手。”
公信力一毁,本就不在他名下的军队,便更难调动。
褚淼燚要的是这个。
马车
不日南疆药材运至泸景, 褚师喇此回下了血本,药材运到泸景的阵势极大。
运送药材的马车镶金坠翠,车顶悬挂有贝珠串成的风铃, 良马如汗血宝马,只堪堪用来运输药材。随着马蹄走动,铃铛作响, 十里之外似乎都能听到马车行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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