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生：“就这样啊，你们不是经常这样……一个躺在另一个怀里。”

    “那是因为车里太窄了！”项弦说。

    “好吧。”在chao生的理解中，项弦与萧琨的感情兴许就像自己与乌英纵，互相很喜欢，才会经常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就算吵架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不用理他，”停在项弦头顶的阿黄突然说了句，“说到这件事时，他就容易发怒。”

    “阿黄！”项弦这下更生气了。

    chao生想笑又不敢笑，差点就问“什么事”，但思考再三，现在多少懂得看人脸色了，便不再多问。

    “咱们到夏国了吗？”chao生又问。

    “入夜。”项弦简短答道。

    项弦显然不想说话，但chao生一醒，三人就不得不交谈。萧琨感觉到项弦还在生闷气，这闷气虽然是自己错言所引起，实质上却是他的心病作祟。几次萧琨想与项弦缓和几句，项弦只不接他的话。

    “让我看看今天大伙儿送了我什么。”chao生先是去扒离他近的萧琨，萧琨说：“不在我身上，找老爷去。”

    于是chao生又去扒项弦，翻他的乾坤袋，说：“馒头，包子，我要吃。”

    “都是百姓们连夜蒸的，”项弦答道，“路上不用再买主粮了。”

    “少拿点，”萧琨说，“中午吃这些……等等！不要往外倒！”

    项弦与萧琨同时制止chao生，一时车里“砰”一声，全是白面与玉米面馒头、面饼，乌英纵马上在外头接住，整个马车内差点爆出一股糕点与面制品的洪流。

    三人被馒头挤在车里，乌英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收拾回去。

    是夜，他们穿过榆林，来到夏与宋的关隘下。乌英纵说：“萧大人，老爷，界关外俱是夏国驻军，找不着客栈打尖了。”

    “宿营罢，”萧琨说，“咱们只是取道经过，明天一早就走。”

    榆林关外倒是有不少宿营地，各处升起篝火，大多为穿梭于夏宋两地的行商队伍。萧琨设下营帐，初春之夜，回到了北方后，灿烂的星河横过天际。

    大家分了干粮与饮水，乌英纵在篝火上煮茶，一同坐在火堆畔看着星河。

    chao生喃喃道：“天脉真美啊。”

    “你看得见天脉？”项弦问。

    “你看不见吗？”chao生诧异道，“琨哥呢？”

    “能看见，”萧琨朝项弦解释道，“兴许是幽瞳的缘故。”

    “老乌，你也能看见吗？”项弦问。

    乌英纵稍一沉yin，说：“我是妖族，能看见，老爷。”

    “天地脉是神州能量的巨轮，”chao生朝项弦说，“在日暮与日出之时，会短暂地交接。”

    “嗯。”项弦出神地望向星空，说，“师父也曾说过，人死去之后，灵魂就会投入天脉，在宿命的轮转中，再一次转生。”

    萧琨感慨道：“万物的生长，世界的变化，一切因果的联系，俱在这宿命巨轮之中，谁也无法挣脱。”

    “但我一次也未得见。”项弦随口道，他抬头望向天际的银河，意识到萧琨眼里的群星与他眼里的夜空，是不一样的。”

    乌英纵说：“曾有人说，在神州大地走向命运转折之际，宿命的巨轮将完全显现，届时凡人也能看见它，只有很短暂的时候，当然，仅仅是一个传闻。”

    “白玉宫相信宿命么？”萧琨问chao生。

    “当然。”chao生说，“但并非凡人所言的宿命。”

    萧琨：“宿命究竟是什么？”

    项弦突觉无趣，起身离开。

    chao生说：“我从未感受到真正的宿命，但皮长戈告诉过我，嗯……在西王母升天之前，他问过王母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