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项弦说，“句芒结出了新实。”

    “正是如此。”皮长戈起身道，“给你们再来点豆酱？我看白鹿挺喜欢。”

    牧青山：“哦。”

    “你可以卷着这个葱吃。”禹州道。

    牧青山依旧是那厌世表情：“谢了，龙，我不吃葱，味道太大了。”

    数人仍处于极度震撼中，皮长戈又朝他们道：“再后来，句芒大人又开出了新的花朵，不少神侍得蒙恩赐，服了花蜜，纷纷下凡间，寻找被窃走的那枚果实……但随着时间过去，新的果实出现，便再无人在意两千年前的往事了。”

    chao生笑道：“也就是我啦！”

    “唔。”皮长戈起身，拿着饼筐，摸了摸chao生的头。

    “只是神侍下凡，偶尔还会以这由头。”皮长戈依次为他们续了食物，又说，“这名小贼出现，在我意料之外，更万万未想到，他成为了魔王，看来这两千年中，他确实找到了长生的又一条路。”

    “执念啊，”禹州说，“执念无处不在。”

    萧琨由此有了新的线索，虽仍有诸多谜题未能解开，但至少他们得知穆天子的真正身份，这是一个重大进展。

    皮长戈解答了多年前的往事，与席众人俱陷入震撼中，就连chao生亦只隐隐听闻凡人窃取仙实之事，并不知详细内情。

    但皮长戈对凡尘间数次天魔转生并不清楚，于宿命之轮一事上也帮不上忙，萧琨开始整理此行所知。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

    “李chao生？”一个声音道。

    chao生正在房内让乌英纵看他的小收藏，牧青山站在了门外，倚着门，一副游手好闲的少年浪子模样。

    chao生忙道：“牧青山？”

    “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么？”牧青山打量chao生。

    chao生看乌英纵，乌英纵点头，他说：“不要总说我吃醋，太难为情了，我不会吃醋。”

    chao生笑了起来，挠了两下乌英纵的下巴，牧青山便做了个手势，示意chao生跟自己来。

    乌英纵也起身，走到长廊中，耳畔却响起皮长戈的声音。

    “老弟，你过来，”皮长戈的声音道，“到树下来，咱俩亲近亲近？”

    乌英纵环顾四周，明白是传音术，忙快步前去。

    牧青山走在前头，虽依旧是那无所谓的冷淡模样，却时不时地回头看chao生。

    “怎么啦，白鹿？”chao生说，“有事吗？”

    “就这儿罢。”牧青山示意chao生在石头上坐下，自己则张腿，坐在一截树干前，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复杂的意味。

    chao生只对着他笑，牧青山看了一会儿chao生，说：“你还记得我么？”

    chao生：“当然记得，在大明宫的地下。”

    牧青山：“唔……算了。”

    chao生：“？”

    牧青山想了想，又说：“你决定让那猴子当你的守树神吗？”

    “啊？”chao生不禁脸红了，答道，“守树神是长戈，老乌他……如果愿意，也许也可以留在昆仑罢？守树神只能有一个。他倒是可以当灵兽。”

    牧青山：“这次你是什么时候下的凡？好玩么？有人欺负你不曾？”

    “好玩！没人欺负我！”chao生说到这儿时，便高兴起来，说了不少自己与同伴们一起历险的事。牧青山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在chao生面前，他不再有冷淡与厌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