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chao生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萧琨没告诉你么？”牧青山转念一想，说，“因为最后你死了。”

    “我死了？”chao生更疑惑了，说，“我不会死的。”

    牧青山说：“或者说，你接替句芒大人，成为新的树。”

    “青山！”宝音的语气中已带了不少怒意。

    牧青山却依旧带着那冷淡的表情，不理会宝音，问chao生：“你很难过么？”

    “我……还好吧。”chao生很茫然。

    牧青山说：“除了你，当然还有别的人。上一次是萧琨亲手发动了宿命之轮，于是一切重启了，他正在想方设法地避免走向注定的结局。”

    “哦。”chao生点了点头，还沉浸在震撼之中。

    “那老乌呢？”chao生又问。

    牧青山说：“这是第四世了，在过往的三生三世中，第一世他与你相爱却未能相伴，最后选择跟在项弦身边；第二世他为保护你而死；第三世他总算得偿所愿，活着并成为了你的守树灵。我不太确定，兴许细节有出入，毕竟这些都是梦境告诉我的。”

    “长戈呢？”chao生又问。

    “谁？貔貅么？”牧青山说，“他的阳寿耗尽，当然也……”

    牧青山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下定论，说：“你就当作他也死了罢，否则不会有空位。”

    chao生眼眶发红，又道：“是这样啊。果然哥哥一见面时就这么说……他说我见到老乌时，一定喜欢。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我已经接受老乌了，可我真的不愿意长戈死去。”

    “生老病死，是万物必经的修行，仙人也不例外。”牧青山又摸了摸chao生的头。

    “每一世我都成为了树么？”chao生说。

    “也不全是。”牧青山的双目望向天脉，它与温柔的星河重合，散发出光晕，说，“但你都回到了昆仑，这是你的责任罢。这一世我不好说，兴许在大伙儿共同的执念推动下，能成功也说不准。”

    chao生问：“所以我注定要成为孤独的树，留在白玉宫中，接替句芒大人。”

    “不，”牧青山淡淡道，“你不孤独，你有守树神。但那实在太久远了，许多事只能透过梦来想起，我已快记不清了。”

    “上辈子发生了什么？”chao生又问。

    “项弦与萧琨击破天魔宫，以为穆天子被净化，魔种被摧毁了。乌英纵便与你一起回往昆仑，后来的我也不知道。”牧青山解释道，“其后再见到你们，是在开封战场上，你化身神树，吸收外溢的天地戾气，再然后，萧琨便发动宿命之轮，我从梦境中看到的，就只有这么多……说不清楚。许多事，也许能透过梦境让你想起，你要知道往事么？”

    “可以吗？”chao生马上说。

    “苍狼还没睡。”牧青山转头道，“你睡了么？”

    “你确定？”宝音说。

    “凭什么他不能知道自己的归宿呢？”牧青山道，“这是你朝我说的，不能以自己的意志，为他人作决定。现在你又觉得不妥了，你看，你的原则也不是这么坚决。”

    “好好好，”宝音无奈道，“说不过你。chao生，进来罢。”

    chao生有点害怕，尚未想清楚，毕竟这一切突然揭露对他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牧青山带着询问之意看他。

    “是不是知道往事，”chao生说，“就能改变大家的命运？”

    “不一定。”牧青山说，“某一世里，你也这么问过我。”

    chao生思考良久，又望向乌英纵所在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