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借酒消愁？”

    “不是……消愁。”

    “有这么喜欢？”许白砚任由她拉着他的衣服，评价，“你眼光很一般。”

    “你，你懂什么……”夏榆可不喜欢别人这么说自己，反驳道，“从小到大，没有人陪我上学陪我吃饭陪我玩，是他在陪我的……他对我很好，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喜欢上他不是很正常吗！”

    “对你好。温柔。”许白砚好似十分认同地点点头，过了会突然又补了句，“但是我看他对别人也很好，也很温柔。”

    “……”

    边上的人突然就没了声。

    许白砚知道她一定是被他的话噎住了，只是没料到是，自己转头去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竟然泛了红。

    反应这么大？

    许白砚微怔，刚觉糟糕想补句什么挽救时，边上的人已经歪歪扭扭地起了身。

    她显然是喝多了，根本站不稳，没走两步就要往边上摔。

    许白砚快步走过去把人扶住了：“去哪？”

    “你说话真可恶！”她歪在他的臂弯里，软绵绵的，但蓄着眼泪的眼睛却凶狠地在瞪着他。

    许白砚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天才道：“行，我说话可恶。那你当我说错了吧。”

    “可你没说错啊！”

    “……”

    “别人比我好，比我特别！所以他去对她好，喜欢她，这很正常。”

    许白砚眉头皱了皱，“你怎么得出他喜欢她不喜欢你是因为她比你好，比你特别的结论？”

    “因为一直是这样，我不够大胆不够活泼不够突出，一直是不被喜欢的那一个，嗝——我习惯了……”

    她说话的时候人一直往下滑，许白砚只好用小臂的力量把她往上托，尽可能避免碰触到不该碰的地方。

    可她就跟没骨头似的，东倒西歪，身体蹭在他身上，透过一层布料他也能感觉到柔软和滚烫。

    “小小年纪遇到过几个人，不是每个人都会不喜欢你……行了站好，别乱动了！”

    夏榆被凶得一缩，好半天突然道：“是么，那你会喜欢我吗？”

    “……什么？”

    怀里的人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喜欢我，还是喜欢薛恩瑾？”

    她问得认真，眼睛直勾勾的，这一刻好像没有任何醉意。

    许白砚在她眼底看到发怔的自己。

    他眉心狠狠一跳，转开了视线：“你非要跟人比对吗。”

    “就要比，就要……你说呀，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谁？”

    她一边问一边抓他衣服，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

    许白砚深吸了一口气，干脆揪住她的一只手臂，背过身后把人往他身后带，背了起来。

    他知道她住在程立他们开的民宿里，现在这情况，kk喝多了没法过来，他只能自己先把人送回去。

    穿过sur的鹅卵石小路，走出小院就是棕榈树大道。今晚有篝火晚会，路上来来往往有许多人。

    许白砚背着夏榆，避着人流往前走。

    “你不选是因为你还是会选择薛恩瑾是不是，为什么都喜欢她那样的呀，没有人喜欢我这样的么……”背上微微颠簸，夏榆脑子已经完全昏沉了，但身体又很亢奋，这让她处于一种很矛盾的状态，趴在许白砚身上，手不安分地在他脸侧乱动。

    许白砚没法躲避，只能任由她肆意妄为：“停手……我没说我喜欢她那样的。”

    “真的？！你不喜欢活泼开朗的？”

    “不喜欢。”

    “阳光明媚的？”

    “……不喜欢。”

    “能说会道的？”

    “……不。”

    “那玩冲浪很厉害的漂亮女孩子也不吸引你么？”

    她本就离他近，此时几乎就贴在了他耳侧，说话间，热流直往他耳朵上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