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斯骛紧紧握着郇时瑧的手,一边带着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去,一边介绍道:“这里原本也是一处洞xue,后来经过地质演变就变成了现在所见到的峡谷,也是少有的一处在地表峡谷长有钟ru石的景观点。”
难怪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原来那些盘踞在头顶上方如冰锥一般形态的灰白色石头也是钟ru石啊。
郇时瑧觉得很神奇,他还只在中学的地理课本里见到过。
越往里面走,他们所处的地理位置越下,即将进入溶洞群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一阵阵往外涌的寒气。
“注意脚下和眼前,小小脑袋。”亓斯骛细心叮嘱着。
溶洞里的钟ru石可不会按照人为规划的模样来生长,它们自由而肆意地盘斜溢出,千姿百态不受控制,只是会跟随时间的车轮缓慢向前。
进来参观游览的人需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才能避开时不时出现在头顶或脸侧的钟ru石。
他们压低了身子慢慢前进,抬起脚跨过一道坎,接着便进入了一个稍微宽敞些的地界。
亓斯骛停了下来,郇时瑧跟着停下,他小心翼翼地直起腰抬眼看去,只这一眼,便被摄魂夺魄般失了心神。
眼前,四周,宏伟大气,神秘威严。
带着厚重感的褐金色打光照在四周的钟ru石上面,如帘幕一般由高到低层层叠叠下垂的钟ru石在褐金色灯光下透着威严和肃穆。
这些来自亘古时空的自然遗产带着慈悲又宽和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后来的人们。
钟ru石明明没有明确的形体和姿态,郇时瑧偏又从里面瞧见了佛性,就像寺庙高台上供奉的神佛一样。
打光自然也是艺术的一部分,此处的钟ru石生得高大,又多是聚集在一处,以褐黄色的金属调打光更能凸显出这钟ru石群的壮观宏伟。
亓斯骛也没打扰他,让他静静地四处打量着这些钟ru石。
他很喜欢郇时瑧沉浸在环境里时的那种神态,世间多少美好的词汇都难以描绘。
待郇时瑧看够了这处,亓斯骛才牵着他继续往下走,这边的台阶很陡也很短,亓斯骛先大步走到下方,然后再扶着郇时瑧慢慢下来。
他们往深处走去,寒意渐盛,这就显得亓斯骛拉拉链的举动是那么的明智和有预见性。
头顶的打光也在变换着,又到了一处观景平台,此前带着厚重感的金属色光芒变成了梦幻一般的紫色、粉色和蓝绿交加的打光,而这一处的钟ru石显然比先前那处的矮小,而且遍布的更加分散。
东一丛西一簇,不若先前那些生得高大威严能给人带来压迫感的钟ru石群,这一片钟ru石小巧又Jing致,给人以灵动活泼的俏皮感。
前头的那些宛若端坐高台以慈悲目光怜悯众生的神,此处的倒是像游离于人间七情六欲之外的小Jing灵。它们身披着五彩斑斓的华丽羽衣,在寒气阵阵的溶洞里东躲西藏地游戏玩闹,时不时探出点身子好奇地打量着闯入的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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