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嗯哼”了声，说话间又加了一碗饭：“我可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些。生怕人家觉得我神经兮兮的，故意抹黑某些亲子关系。”

    闻无眠小心翼翼挖了一勺玫瑰nai冻，放进嘴里：“我也从来没跟我哥哥以外的陌生人讲过这些事……甚至连我哥哥也没讲过。”

    “是嘛”伏城Yin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又扒拉了一大块牛rou：“咱俩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还把我当陌生人？好难过！”

    闻无眠：“……”

    她难得有些囧：“我已经很多年没交过朋友了。”

    “那来干一杯。”伏城放下筷子，给两个杯子各自加满水：“庆祝一下，你终于找到了我这么一个优秀温柔细心体贴勇敢机智有爱心有责任心有同理心有社会公德正义感爆棚不抽烟不喝酒非必要不赌/博的好朋友。”

    闻无眠：“……”

    好强的肺活量。

    从酒店到7区白菊花路昌隆公寓，打车需要三十分钟。早上七点，闻无眠收拾妥当，打算去大厅买杯热美式，一边喝一边等伏城。

    出乎意料的是，伏城已经等在大厅，买好了两杯正冒着热气的咖啡，并把其中一杯递给她。

    “热美式不加nai不加糖，我有没有买对？”虽然是疑问句，但他一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喝这个”的得意表情。

    闻无眠一笑，接过杯子，准备叫车：“聪明。”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被她夸奖是伏城一天中最开心的几件事之一。

    她无意瞄一眼他手里的咖啡纸杯标签：“你怎么也买纯美式？上次我记得……你还在喝馥芮白。这么快换口味了？”

    伏城对她的过目不忘表示受宠若惊：“不是。只是想陪你苦一下！”

    “……”她愣了几秒，随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纯美式的咖啡苦香在口中爆开，味觉神经有种别样的快/感。

    因为过苦的东西会刺激大脑分泌出更多的多巴胺。她从小就对这种因痛苦产生的神经递质上瘾，所以最爱浓茶和纯美式。

    “好吧。”她有些迟疑，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下次我陪你甜一杯。”

    伏城看上去特别高兴，一直抱着杯子对她傻笑：“嘿嘿，没事。你喜欢喝什么，我就陪你喝什么。不用迁就我。”

    ……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昌隆公寓门口。前几天下过大暴雨，不少屋子后面的菜地被雨冲得乱七八糟，泥土翻起，草腥气扑鼻。

    沿途出来晒太阳的居民交头接耳，在讨论一件近期在q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化名叫翟年，专门喜欢挑残疾、瘫痪、贫困户等弱势群体下手。

    这个人最近杀了一户人家的独子，受害人四十岁，重残无业，老夫妻好不容易把儿子照顾到这个年纪，闻此噩耗，没两天就跟着上吊了。现在那间屋子成了全城人尽皆知的的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