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慕允初拒绝，朦胧的水雾模糊了双眼。

    “乖……听话。”谢砚驰把她拉到病床边坐下，拇指抚摸她的泪痕。

    “再哭，你的眼睛就不漂亮了。”

    “我不走。”慕允初摇头不听，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她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吗，但这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她还是会难以接受，心口传来窒息般的疼痛。

    谢砚驰的心脏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但他还是狠下心来。

    “公主，那我把下面的叔叔阿姨喊上来。”

    他知道她不会轻易离开，所以事先把她的父母喊过来了。

    希望他们能带她走。

    最终，慕允初还是自己离开的病房。

    她不想分别的场面太难堪。

    走出病房前，她在谢砚驰嘴唇上亲了一下，声音哽咽着说：“要照顾好自己。”

    “我一直等你。”

    等病房门合上，往日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红了眼眶，一滴泪水落下。

    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沓照片。

    有他们在游艇上的第一张合照，也有他们在塞纳河畔边的合照……

    还有无数张她的单人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她的手机发给左朝明的，让他帮他打印好送过来，然后再把聊天记录删除。

    至于他的手机，在那场车祸中就坏了。

    曾帆给他买的新手机，他也一直没有拆封。

    用不上。

    —

    次日一大早，谢砚驰坐飞机离开了申城。

    他拒绝了谢父帮他安排好的医院，去到了没人知道的地方。

    没人知道他会去哪个国家、去哪家医院、住在哪个地方。

    更没人知道，他在离开前，拿出了十亿创立了一个动物保护协会。

    取名为——幺幺零。

    又拿出二十亿，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会，取名为——anais

    做这些，他并不是想为自己积累福报。

    而是他希望，离他远去的幺幺零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吃饱睡好，不用受苦。

    希望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他的公主可以健康、开心、平安地度过每一天。

    仅此而已。

    机场的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保姆车。

    慕允初抱住身边的闻檀慈，痛哭流泪，“妈妈，谢砚驰走了。”

    她好想他

    谢砚驰离开的次日，慕允初也坐飞机回了巴黎。

    她在临走前，去了一趟宠物墓园，找到那片独属于幺幺零的墓地。

    这里环境优美，绿草如茵，鲜花盛开，仿佛是一个宁静而祥和的天堂。

    慕允初蹲下身子，摆上幺幺零平日最爱吃的狗粮和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