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蔬菜,头也不抬地回:“不用。”
    反常,太反常了。
    别是在我饭里下毒了吧。
    云舟利落的打开手机准备转账,翻了一圈都没找到许识的微信,最后还是在黑名单里发现了许识。
    许识似乎早就料到,举起手里的手机朝他晃了晃,“都说了不用。”
    云舟眯起眼凑过去,只见两人的聊天界面上只有许识发的一句“饭帮你订了”和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缓和剂
    尴尬,寂静。
    办公室里只剩下钟书意嗦面的声音。
    云舟想起自己是在被清早的许栋梁气到后,顺手将人拉黑。
    他动动手指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寻了个僵硬的理由解释:“误触,手滑。许医生应该能理解的吧。”
    许识眉眼含笑,“当然。云医生手指的灵活度这么高,想必外科结打的一定不错。”
    云舟的手看着白皙修长,学生时期却经常因为打结不熟练挨骂。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
    云舟不再与他争斗,愤愤地坐下吃饭。
    下午科里没什么事,休息的时间自然也相对多了些。云舟瞥了一眼身后吃饭时还在呲着大牙玩手机嘎嘎乐的钟书意。
    吃吧,大馋丫头。你很快就要失去你的带教老师了。
    第一天晚上,张正德让许识和云舟都留下来值班。
    一个是因为临终关怀科是新开的科室。尽管前面有老医生为他们开路,但许多事情都还在交接中,需要许识和云舟留下来处理。
    但主要原因还是刘达的状况不太好。
    白天查房时刘达已经神智不清,后来又呼吸困难抢救了一次。恐怕难过今晚。
    许识和云舟此时都留在办公室里休息,生怕病房里出什么意外状况。
    果然,半夜时分,刘达的监护仪发出警报,许识先一步冲去了病房,云舟立刻打电话联系家属。
    先前入院时,家属已经签过协议要求不抢救,因此医生能做的也就是把刘达带到关怀室,用药物暂时维持着他的生命体征,和他一起等待家人的到来。
    关怀室是临终关怀科的患者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站。
    刘达的家人为了方便照顾他,就租住在附近的旅馆。离得近,赶来的也快。
    此时的刘达还有一些模糊的意识,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亲人们,似乎是想要交代些什么,但一开口,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刘达的女儿陪在他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周围站着的是刘达的其他亲属。
许识见状从关怀室里退了出来,把空间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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