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旅行吧。”

    “嗯？”

    “你不是说过要一起去旅行吗？”

    “可是，富江你不是说要等到圣诞节……”

    川上富江打断乙坂雪司的话，说:“我现在改了。我不想等那么久。”

    乙坂雪司被富江的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应该为旅行提前高兴吗？可是他现在高兴不起来。比起旅行，乙坂雪司更关注对方的安全。

    “你应该需要先回去收拾东西。”

    “还需要请假。”

    川上富江没等乙坂雪司回复，就说了对方要做的事情。

    收拾东西和请假对于乙坂雪司来说，并不耗费时间。

    乙坂雪司握住川上富江的手，问:“富江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处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吗？”

    乙坂雪司的手有点冰。

    如果雪司不控制情绪，也许下一秒他们交缠的手就会被冰冻住。

    以往的很多时候，川上富江绝对会在被冻住之前，让雪司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给他带来麻烦。但是这次富江并没有让雪司注意手的温度。他反而回握了对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填满对方手指的缝隙，最后扣紧。

    川上富江不会伤害乙坂雪司。

    “有些事，我可能会在旅行的时候告诉你。”

    ＊

    “机体出现了故障。看来你需要被送到桥本那里进行修理。”

    便利店员工休息间，店长对面前的川上富江这样说。

    “为什么会出现故障？”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川上富江不甘心只出现没多久，就要回去。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

    “很多机器坏掉之前，都毫无征兆。”

    店长这样解释着。

    川上富江忍不住回复:“我不是机器！”

    他不是别人定义的机器。他有自己的名字，也有自己的朋友。他和那些流通于市面的人形电脑不一样。

    店长对于他的回复，没有多做解释。

    因为他没办法说服一个观念已经成型的人形电脑。

    能改变人形电脑观念的，应该就是发明他的桥本。

    ＊

    桥本看到很快回来的川上富江，心情很愉悦。

    “你已经将乙坂雪司解决掉了吗？”

    川上富江眉头微皱，接着回避这个问题，表示自己的机体出现故障。

    那就是没有吗？

    桥本有些生气，但是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在之后检查川上富江的机体，并没有发现任何故障。

    川上富江:“如果没有故障，为什么我的身体会毫无征兆的发热。”

    “也许是信息过载。”

    “你的数据算是两个富江的集合，另一个富江信息并不稳定。”

    桥本将之前的担心说了出来，作为回应川上富江疑问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