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闻言，只是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回应。

    花不语见他们往深处走去，于是，骑着马从另一边绕了进去，远远跟在他们后面。

    他倒要看看，坐在夜璟前面的那位男子到底是不是顾昭。

    秋山的树林仿佛被秋意染成了金黄色，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夜璟勒住缰绳，让马儿缓缓停下脚步，他低头看向顾昭，轻声问道：“哥哥可是有心事”

    顾昭微微一怔，随后轻应一声：“没有”

    见顾昭没有下文，夜璟继续问道：“那哥哥为何不说话”

    顾昭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你让我说什么？是说，我不喜欢被困在深宫，不喜欢被人监视，还是说，让你放我出去又或者许我归隐”

    夜璟闻言，心中不禁一阵刺痛，他咬了咬牙，说道：“怎么哥哥的每一句话中意思，都是要离开璟儿呢？难道我对哥哥还不够好吗？璟儿可是连命都可以给哥哥的！”

    顾昭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

    “夜璟，你知道吗？我活得最快活肆意的，是战场上的那三年”说到此处，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和向往。

    “那三年里，没有人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没有人会在意我一天里接触了什么人。

    在战场上，我与武将、土兵相处，可以不用顾虑这些，我可以尽情与他们畅饮，可以放肆与他们比武。

    更不会有人因为我与他说两句话，或者对他笑一下，隔天这个人就会被挖眼割舌。”

    夜璟眼眸一眯，握在顾昭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他俯身到顾昭耳边：“原来哥哥什么都知道啊！”

    撕破

    顾昭忍着腰间传来的痛意，冷冷地说“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为何身边连一个亲信都没有，甚至，府里的下人都被我遣了出去。”

    夜璟闻言，勾唇冷笑一声，他慢条斯理的问“所以呢，哥哥归根结底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顾昭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说道：“放我自由”

    然而，意料之中，顾昭得到的回应还是是夜璟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可能，哥哥就是死，也得死在璟儿怀里”

    听到这话，顾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夜璟，你简直是个疯子”

    夜璟却不为所动，反而用手扳过顾昭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哥哥可知我为何如此拼命也要爬上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吗？”

    顾昭没有说话，他看着夜璟眼神中的Yin鸷，竟觉得是如此陌生。

    “还记得当年在冷宫之中，璟儿亲眼看到你为了给我要到一个硬邦邦的馒头，不得不向那帮狗奴才们低声下气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