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甜停了下来,顿了顿还是说了:“也收获了以前不敢想,因为自卑而逃避过的人。”
这里很清净,只有各种大自静的声音,她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熟悉感让她觉得安全,一时有了倾诉的欲望。
连甜坐下来,她双手搭在膝上:“他是陈nainai的孙子,大我一岁。我第一次见他就紧张了,他可真高、真帅啊。”
说着她笑了一下,看向墓碑:“您知道的,我小时候养的鸡都要是村里最好看的。”
“我喜欢他,但也知道自己与他一天一地,后来……后来就不肖想了。”
接着连甜的眼睛亮了:“可他说他是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从那时候啊,谁能想到。”
“其实我后来大了,心智眼界都成熟了后,以为自卑早已远离我,但当我确定他一直喜欢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在他面前一直是自卑的,从来没有消失过。”
“但也是那一刻,他治好了我。”
“nainai,我想过了,就算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不会再在任何人面前自卑了,无论对方站得有多高有多优秀。”
连甜抚着墓碑上刻的名字:“您也不要再自责了,放下吧。”
她的nainai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席秋雁。
连甜一直都知道她nainai的心病是什么,是她唯一的女儿的惨死。
连甜有一个姑姑,嫁了人,是nainaiJing心挑选的人家,一开始好好的,谁能想到那男人家暴成性。
终于在她姑姑嫁过去两年后,把她姑虐死了。
那时,nainai抱着还小的她道:“是我害了她,这个地方就是地狱,我该跟她走的。我为什么没走呢?我到底在怕什么?”
nainai口中的那个“她”就是陈家nainai陈占昭。
也是那时连甜才知道,她的nainai本是出生在大城市里的姑娘,被人贩子拐到了连家村。
十六岁被拐来,十六岁开始生孩子,六年里她生了三个孩子,也是在这年,她见到了陈占昭。
同样大城市里的女孩,只不过陈占昭是大小姐,是当地赫赫有名陈大亨的女儿。
但又有什么用,到了这里都要被践踏,干不完的活生不完的孩子。
陈大小姐不肯屈服,强烈反抗,换来的是更多的毒打。
买陈占昭的是席秋雁夫家的亲戚,就住在旁边,她曾被派去劝一劝这刚烈的女子。
席秋雁没有,她自己当年想不开时甚至想过死,那是谁劝都没用的,直到有了孩子才好一些。
这是尊严的践踏,悲哀的妥协,她劝不出口。
她只是觉得再这样下去,这个姑娘要被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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