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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左边有心脏吗？左边有心脏的跳动，左边是她的生命。

    谢yin婉会不会真的将她吃掉？

    薄妤胡思乱想着。

    忽然谢yin婉重重一吮。

    薄妤急得眼角洇出了水雾：“谢yin婉，她们还在外面等我……”

    谢yin婉不吭声，专注地在薄妤的肌肤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牙印，额头的发丝缓缓地从薄妤的左边扫到右边，再咬下一个新的牙印。

    似印记，似要在薄妤身上留下她的印记，专属她的印记。

    薄妤唯恐谢yin婉失控，她压着颤抖的声音，轻声商量：“谢谢，别咬了好不好……”

    “好。”

    谢yin婉竟如此好说话，突然松了口。

    令薄妤呼吸有片刻停滞。

    谢yin婉当真不再啃咬薄妤的肌肤了，稍稍起身看薄妤。

    两人四目相对，谢yin婉眼里有浓浓的兴致，浓浓的趣味，而薄妤脸上只有紧张。

    “你紧张？”

    “……”

    能不紧张吗。

    薄妤试着缓解谢yin婉此时似乎不受控制的情绪，轻声说：“谢yin婉，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让别人碰我，不会沾染别人的气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谢yin婉定睛地看了薄妤几秒，眼睫轻轻眨了眨，忽然再度埋首下去。

    她是一只鬼，身体没有温度，口腔却是有shi润感的，shi润的口腔包裹着，好似真要将薄妤一口一口地吃掉，吞入腹中。

    薄妤裤子完整，谢yin婉只是发泄地含咬她一寸又一寸的肌肤。

    薄妤的身体重重一挺，眼角要掉未掉的眼泪在这一刻颤抖着掉了下来。

    她五指穿过谢yin婉后脑的头发，指腹碰到了她送谢yin婉的发带，她想要用力拉起谢yin婉的头发，又不舍，她五指渐渐按住谢yin婉的后颈，想要掐谢yin婉的后颈，也不舍。

    不愿和不舍，最终皆化为了呢喃：“谢yin婉，你说过给我时间的。”

    谢yin婉牙齿的啃咬，舌尖的舔吻，都停住。

    她抬起了头，脸上不是得意，不是生气，而是满面委屈，她眼里也含着泪，仿佛马上就要滚落出来。

    薄妤心口重重地弹了一下，心惊，慌乱。

    鬼也会哭吗？

    她在梦里看到过谢yin婉哭，还未见过鬼魂状态的谢yin婉哭。

    谢yin婉这么伤心吗？

    “你在梦里都是骗我的吗，”谢yin婉委屈地问，“薄妤，你不喜欢我，你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我帮你找到你母亲。”

    “不是，”薄妤急道，“不是，谢yin婉，不是！”

    “那是什么，林昭月是你的白月光吗？你喜欢她吗？”

    “不是，没有，谢yin婉，我不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和我谈恋爱？”

    “我只是……”

    说着，薄妤停住。

    她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始这一段人鬼恋，倘若开始了，那么在结束的那一天，她会承受得住吗？

    谢yin婉在薄妤的眼中看到了犹豫，看到了不确定，看到了抗拒。

    她气疯了，须臾之间鬼衫尽散，凶狠地命令道：“亲我，现在！”

    薄妤仰脸看着谢yin婉，刹那间，她全身怔住。

    她在谢yin婉脸上看到了气恼，看到了骄傲，也在谢yin婉眼里看到了眼泪。

    谢yin婉长长的眼睫轻眨，她看到一滴泪从谢yin婉水眸中滚落了出来。

    那么晶莹的一滴泪，即将落到她身上，她伸手要接，那滴泪却凭空消失了。

    又一滴泪落下，同样转瞬消失。

    薄妤怔怔地伸着手。

    谢yin婉也曾一度以为自己没有心，亦不会流泪，直到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有心，她会流泪。

    因为薄妤的拒绝，她心很疼，她眼眶很酸。

    她瞪着发酸的眼眶，继续恶狠狠凶巴巴地瞪薄妤。

    薄妤仰起脸，抬起发僵的手指，轻碰谢yin婉柔软垂落下来的发丝，缓缓掖到谢yin婉的耳后。

    而后她手指穿过谢yin婉的发丝，按住谢yin婉的后脑。

    温柔地吻了上去。

    她看不得谢yin婉哭，看不得谢yin婉委屈，她宁愿日后哭泣和委屈的是自己。

    千年来，谢yin婉有多寂寞，孤单，乏味，无趣。

    若是她用她这一生的几年或是几十年换得谢yin婉的短暂有趣，她愿意。

    谢yin婉双眼倏地睁大，随后感受到了同梦中接吻时一样的或是更浓的感受，薄妤在吻她的唇，在翘她的齿，柔软地，小心翼翼地，仿佛在吻易碎的珍贵之物，易消失的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