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e一眼，嗤之以鼻地，“她都几岁了？也有资格跟我玩？那个老女人根本不配。”

    Kate年纪再怎么大，不过也才二十出头，怎么会与老女人扯上边？袁慕唯根本是鸡蛋里挑骨头。

    Kate只是开头得罪了她，就直接被宣判死刑。虽说凌早有耳闻袁慕唯是喜恶分明的人，如今亲眼见到，给凌的感觉与其说是爱恶分明，不如说是不近人情比较贴切一点。

    中级客层的性质和初级的区别果然很大，初级像这样有身价、摆场面的客人并不多。相较之下，初级顾客感觉上反而可亲多了。

    想着自己招待的是这样性格鲜明的大明星，凌顿时有种伴君如伴虎、动辄得咎的感觉，全程更为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松懈，生怕像Kate一样无意中得罪了娇客。

    终于等到聚会末了，凌好不容易可以稍稍放松的时候，一个晚上和她讲不到几句话的袁慕唯忽然对她说：“妳的气质和一般公关很不相同，我很喜欢。不晓得妳明天有没有空？我的新电影需要取材，想包下妳一整天，请妳让我作个访问。”

    突如其来的邀请，使凌有些受宠若惊，凌并不觉得自己今晚的表现有多特别。袁慕唯说这话时的态度和语气非常认真，也不像在开玩笑。

    顾及对方身分，凌保留地，“真是抱歉，因为我现在只是中级的助理公关，接什么客人都必须有直属公关陪同才行，所以还得询问直属公关的时间，恐怕无法马上答覆您。”

    袁慕唯从菸盒里拿菸，“妳的直属公关就是进场时站妳前面那位吧。”

    凌有些讶异，“您怎么知道？”

    “来之前听人说过这里的制度，比较大牌的公关后面都会站着助理新手。”   顿了顿，袁慕唯将菸点燃，抽了几口，“妳出场的事就由我和妳直属公关亲自谈，妳不必担心。”   说罢，袁慕唯把Kate唤了过来。

    “听说妳是她的直属公关？”

    “是，请问有何指教？”

    “明天我要包下她一整天，妳也跟着来吧。”   袁慕唯话里毫无征询的意味，大有要Kate直接配合的意思。

    Kate表情有些为难，“很抱歉，明天我正好需要招待一位重要的客户，恐怕无法陪同。”

    “那位大客户给妳多少钱，我出这个价的三倍包妳。”   袁慕唯边抽着菸，边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要多少才够？”

    “……”

    “嗯？”   见Kate没有回答，袁慕唯抬起眼皮疑惑地看她，“钱我有的是，要多少直接讲。若不是碍于妳们公司规定，妳以为我欢迎妳？别再让我问第二次。”   袁慕唯说到最后已相当不耐。

    沉默片刻，Kate最终说了一个数，袁慕唯爽快地在支票上头写了比Kate说的价码还高的金额，落款后立即将支票给Kate，只是Kate临走前不免又要对她冷嘲热讽几句。

    “见钱眼开的女人，想要的只不过是我出多一点钱罢了，装什么清高。”

    “……”   Kate并不反驳，朝袁慕唯行完礼就迳行离开。

    虽说凌与Kate两人之间有过芥蒂，但看到Kate被外人羞辱，凌心里仍有些难受。Kate绝不是一个吞声忍气的人，之所以会逆来顺受全因袁慕唯是她暗恋的对象。

    在爱情面前，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不知所措。喜欢这种事真容易让人变得不像自己，善辩的人变得口拙，自我的人却轻易变成委曲求全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