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彦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去巴黎圣母院。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敲钟人。玫瑰花送不出去了,他把它们送给了广场上的一个小女孩。然后他走了进去。
那一天沈ye跪在刨烙身边,捧着他的脸,有如死灰一般。
一位警察枪走了火,又仿佛冥冥有神助一般,和刨烙那一声枪响重叠起来。
沈ye走了过去,神情呆滞的。地上的人紧紧合上双目。
他在他脸上看来看去。
摸来摸去。
宋子彦想要把他拉起来。
沈ye却死活抱着地上那个人不放手。
警察的子弹比他自己的要快,中了后腿根,而刨烙那颗子弹擦着太阳xue飞上了天。
老天都要保佑他,他有点后悔怎么没晚一点到。想到这里,他自己都吃惊。这么恶毒的想法,不该有的。何况自己还信教。
他搂住沈ye想要把他抱起来。
那一刹那,怀里这个人仿佛就发了疯一般。
一把摸起地上的枪,戳在自己的胸膛上就要扣动食指。
说时迟那时快,宋子彦一个拳头把他劈晕了过去。
他自己瞪大了眼睛。
他,这是,要殉情?
殉情?明明,这不是只会出现在书籍上?出现在文明、情和生活都很慢的上古时代,出现在先秦燕赵慷慨悲歌的传说之中?
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一点点小小的庆幸,他不信,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又在私心里觉得,人生中见过这样的场面,竟然很新奇甚至震撼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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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烙他听话了,瘸着腿去看心理医生。
让吃药就吃药,让睡觉就睡觉。
看不见沈ye,他也乖乖的,不惹事,不冲动,听音乐,学做饭,施肥种花,还养了一缸的鱼。
家里的猫叫玉兔,生了三只小猫。一个比一个闹腾,有一只瞅着缸里的鱼游啊游啊,一下子就扑了进去。吓得他琢磨了好多种防护网。
沈ye说不好,大部分时间远远坐在一把椅子上看他,也不和他说话,可他但凡走近一点,他就站起来出门去。头也不回。
伤好之后,他追着他天南海北的跑,永远是远远的五米远的距离。哪怕被人认为是跟踪狂,那也无所谓。地球上,那几座叫思凡的天文台,一直在往天上发送着光的信号,还有一处不供神佛的大殿,除了建殿者和他的爱人,也没人知道到底供奉着什么。
不过后来有人说。一个业余天文爱好者跟着参与南极测绘的队伍拍摄星空,一个霸道总裁竟然一架直升机追了过去。白雪皑皑,冰和光的纯洁之地。以及即将到来的两个月的极夜。都是上天准备好的一切。
因为,极夜一旦到来,恶劣的天气基地将不会有设施往返,也意味着基地所有人必须呆在那里两个月,哪里也去不了。
那是两个月的漫漫永夜,刨烙不知道自己贡献了多少。但是听说,隔壁几百人基地,四个月用了一万多个安全,但也只是传说。
谁知道呢?!
反正天会亮的~
——(完结)——
(完结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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