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野蛮：换个地方</h1>

    日薄西山。

    李存野接到陈柔的电话，他才想起早上沈蛮跟他说，他们学校元旦晚会她会上台表演节目，让他去看。

    他看了眼时间，回：“我一会有事，不去接你了。”

    “零点前能忙完吗，”陈柔细声道，“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不能。”

    李存野到礼堂那会儿，时间正好，沈蛮的钢琴演奏刚开始。

    堂内座无虚席，他靠在后面的墙上，目光笼着舞台一侧的人。

    灯光打在她身上，像是镀着一层光，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距离虽远，李存野仍能感知她身体轮廓，他眯了眯眼。

    下一秒动听的音乐在她指下流出，沈蛮身形随之起伏，样子干净虔诚。

    他视线落到那双跳动的手上，想起那手的纤细修长，她握着他那玩意儿在他身下辗转成欢，呻yin声比这钢琴曲好听不知多少倍，灵动的眼睛都被他弄得含上雾气，还不忘咬着唇勾引他。

    李存野咬了咬牙，下身起了反应，他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狠狠咬住，眼睛落在那儿再没移过。

    一曲毕，鼓掌声震耳欲聋。

    旁边一对小伙在议论。

    “她有男朋友吗？”

    “怎么，想追啊？”

    男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笑。

    “我后面还有一长串呢，排着吧。”

    “……”

    李存野听着笑了声，朝那俩人走去，生撞着他们肩膀走向后门，没管身后的骂声。

    夜色降临，远处的路灯亮起。

    李存野眯着眼把烟点上，橘黄的火星映出他暗沉的脸色。他机械地把烟从嘴里拿进拿出，好像在琢磨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烟蒂烧到手指他才回神，丢到地上，用脚碾灭，他稍作停顿，大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化妆室里。

    “想什么呢？”孙佳问。

    沈蛮摇摇头。

    孙佳拿起一束花，闻了闻：“还是真的呢，真香，”她递到沈蛮面前，“这么一桌子的花你还不高兴啊？”

    沈蛮轻叹口气，手搭在桌上下巴搁在上面，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净净，那双明媚的眼儿落满失望。

    都不是她想要的啊。

    “沈蛮，有人找你。”

    “嗯？”沈蛮慢慢起身，“谁啊……”她转头间看见门口探进来的身子，眼睛亮了不少。

    “哎，你去哪？”孙佳在后面问。

    沈蛮快步跑出去，就看见李存野倚在墙边，懒懒散散地用眼瞧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存野只看她，从头到脚，她这会穿着长款羽绒服，链子没拉，里面的身段比他想的还要诱人。

    沈蛮被他盯着不好意思了，低了下头，拉起他的手腕，“跟我来。”

    礼堂的一角，这里的灯有点昏沉，少有人来。

    沈蛮仰着脸，伸出手，问：“我的花呢？”

    李存野淡淡道：“没有。”

    沈蛮垂下眼，手收回。

    “把我带这儿，就问这个？”李存野看她。

    沈蛮默然，她一直都跟他说，她想演出完收到他送的花，不管是什么，就算是他随便买的，敷衍她的都可以。

    李存野有些闲淡地问：“你那桌花还不够你抱的？”

    沈蛮咬了咬唇：“要是没事，我先回去了。”

    李存野皱眉，拽住她胳膊：“我让你走了？”

    “……”沈蛮抬头，样子倔强，“我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如果你嫌我缠你，我走就是了。”

    李存野一怔，再次遇见，的确都是她找他的，每天十来条微信，两三通电话，有时他忙得没看见或者懒得回她也照发不误，那些都是她日常琐事，但他从来没觉得烦，嫌缠更谈不上了。

    “我说嫌你了？”

    “是，你没说，”沈蛮眼圈泛红，她攥紧拳头，“你那样子还不如痛快地跟我说，真的，”她有点无所谓了，“反正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对我都比你好……唔……”